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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严离扶她起来，坐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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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落小末看着严离无比认真地点点头，“看到你了。”
严离一手掐着落小末的脸蛋，凑近那张俊颜，“再说一遍？”
落小末一双泪汪汪的无辜的眼睛眨巴又眨巴，好不容易打开严离的魔爪，心疼地揉着肉肉的脸，“真凶残！”
闻言，严离微微抬起下巴，瞟了一眼嘟嘴嘟哝的落小末，发现确实红了一片，伸手替她揉着，“我很温柔好不？是你自己太娇柔了！啧啧啧……”
落小末虎瞪了他一眼，严离立马噤音。突然想到什么，抬腕看了看表，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好啊！落小末你竟然逃课！”
落小末白了严离一眼，“都结课进入复习周了，哪个老师有闲心来给你上课！”虽然是上了这堂课才结束课程，不过……不能向严离认输，反正他也不会无聊到去求证的。
“哦，这样啊！”严离状似明白点头，偏头迎上落小末怪异的目光，“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还不工作去？难道你要翘班不成？”落小末脸上写着‘我要告诉爸，我要告诉爷爷’。
严离失笑伸手拍了拍落小末的脸蛋，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回办公桌去了。
静下来的时间，落小末的心也沉了下来，她很想回头细细把严离看一遍，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一回头，严离必能知道，到时候她又该以何理由搪塞？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跟sue说了再见，忍不住上前抱了抱，嘴上嘟哝着为自己排除嫌疑，“唉……这大冬天的穿这么多都还这么妖。娆，真是光看着就卑死我了！”
“走了！”严离一头黑线给拉开了落小末。
“严离，我要喝奶茶！”落小末指着对面街的奶茶店，对上严离蹙眉的眼，无视之，“薄荷味的。”
严离无奈地把落小末往门口里面推了推，“到里面等着。”
“哦。”
严离很快就回来了，看着公司门口的落小末没差点气得一口气背过去。他让她到里面等，外面下着雪，冷。结果这小家伙，竟然光着脚在雪地里玩。
“落小末！！”
“严离！”显然后者的语气与前者是截然相反的，只见落小末蹦哒到严离跟前夺过奶茶满足地喝了一口。“嗯……真好喝。嘻嘻……”
“你的鞋呢？！”浓浓的责备。
落小末低头动了动大拇指，满不在乎，表情倒是透着好玩，“丢咯！”
严离憋着一口气，回顾四周，没有卖鞋的，也没有商场，大步走到垃圾桶旁，翻了翻什么都没有，又大步走回来，“丢哪里了？”
落小末盯着严离，露出狡黠的笑脸，一字一顿，“不告诉你。”
“别闹了。”严离作势拉着落小末回办公室。落小末重心往后，与严离对拉，使劲儿摇头。
“你到底想干嘛？”
“走回去，怎么样？”落小末扬起小脸，两眼亮晶晶，一点也看不出开玩笑。
“你光着脚？”
落小末状似想起什么，举起食指指着严离，“你提醒我了！来，把鞋脱了。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光着脚呢？”
“落小末！你怎么了？”严离将落小末掰正，眉心紧皱，目光锁着她。
落小末知道自己不小心泄露了情绪，面纱就快被掀开。就连她雾蒙蒙的视线也不听大脑的指挥，“去年冬天你就拉着没穿鞋的我走的。”
严离握住落小末双肩的手一顿，沉下目光，很快抬起眼皮，轻吻她的前额，融化了她眉心的雪花，然后手脚麻利地脱掉鞋袜，“走吧。”
落小末憋着笑，把手放到他的掌心。每一步都冻到骨子里，这种感觉，她可能一日两天是忘不了的。
雪一直下着，落小末低头看着被冻得通红的四个脚丫，再抬头，看到头发上有薄薄的雪，她突然矫情地想起一句话，就这样走下去，两个人算不算白头？只可惜……白头并非白首……
可是现实是――“严离。”
“嗯。”鼻音沉闷，带着丝丝颤抖。
“你冷吗？”
严离保持住自己一脸正常，转脸看向落小末，只不过僵硬的腮帮已经完全出卖了他的感觉。
看着严离紧咬牙关，不说冷，也不说不冷。落小末噗嗤一声，呵出一团白雾。“可是我好冷……”
说话间，还止不住哆嗦了两下。
严离忍者寒冷白了落小末一眼，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拉着落小末招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上，严离怕包硌到落小末，拎到他一侧，眉目轻皱，怎么这么鼓，拉开拉链，他整张脸都黑了――落小末竟然把她的鞋塞进了她的包里，还骗他说丢了！
严离转脸过去，扬手就赏给落小末一个爆栗。
“嗷！你干嘛？”终于感觉有点暖和的落小末捂着头痛呼，不过视线转移到严离咬牙切齿的表情和手上拎出的她亲爱的鞋时，就立马收住了所有情绪，弱弱的，可怜地盯着严离，煞是惹人怜。“呵呵……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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