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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一通脾氣,他到底是沒有再說話。
www.kmwx.net左手輕輕一展,原本幻化而出的小刀就這麼消失無蹤。
于他只是一瞬的事,于我卻是漫長的一世紀。想到他和藍辰做的事,就如層層海浪襲來,壓在心頭喘不過氣。
後來他欲言又止,似乎想對我說什麼。舉起的左手也只是緩緩抬高,沒有落在我發頂,沉默的、隱忍的,任由我施法幫他修復剛剛破損的戰魂之身。
“你看,你身上溢出的鬼氣、戾氣、魔氣,都沒有將我的靈氣侵蝕,而我的靈氣也沒有破壞你的戰魂之軀。”
擺了個說法引起他的注意,看著他的眼神一點一點從我臉上轉移,落到了右手傷口之處,晦暗不明的越積越深。
彈指之間,將屋子封印,雖然我不知道這是哪里,卻不想我和明燁接下來的談話被任何人窺覷。
“但你知道我的靈氣是可以摧毀其他戰魂的鬼氣和戾氣的。”
他是個聰明人,有些事點到為止,他便會明白。
明燁微蹙著眉頭問我︰“不是因為星石的阻擋之力?”
我搖搖頭︰“星石的阻擋之力不會將一個人的魂魄帶到宇宙洪荒之外。”
說到此處,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頓了頓︰“除了你我,你還見過其他人死後魂魄去了洪荒宇宙之外的嗎?”
明燁搖搖頭,像是頭一次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眸中黑色再次沉寂,我總是不忍他苦思良久,又得出什麼奇怪的結論,便從袖中掏出了一樣東西給他。
身上這件白衣已經許久未穿,裙擺上的山河**是他當年親手所繪。當我展開手心時,手中小小的龍鱗在沒有開燈的房間中熠熠生輝,我相信明燁也認得此物,這知道它們各自屬于誰。只是此物並非取自天河,而是神明殿,那個,早已于他記憶中塵封的地方,如今卻不得不親手將他喚醒。
“除了龍鱗上的靈氣,還有令你熟悉的東西嗎?”
他緩緩伸手,用左手拾起其中一片。
如他心中困惑、忌憚,最先被他選中的便是朝陽的真身紅龍龍鱗。
在他細心的觀察下,鋒利如刀的眉已越發緊蹙,詫異不解的將深眸探向我道︰“沐心池的水?”
“是,和界殿沐心池一樣的水,但上面的水漬不是來自沐心池,而是來自我們曾經相聚的地方……”說到此處,我再次一頓,認認真真的詢問,“除了洪荒,你還記得我們曾經相守的畫面嗎?”
我以為他不會記得,但他卻端詳著朝陽的紅龍龍鱗緩緩點頭︰“嗯,四萬年前,蔣心悠同我提前那番話時,我想起了一些事……那里有一片池水,和沐心池一樣,七彩神龍潛伏在池底,我卻只看到波光粼粼中倒映的你……”
“七十七日神明殿,紅塵盡斷六欲絕……”當他再度念起這番話時,我隱隱不安,他卻只是重復著方才的話,略帶驚喜的問我,“你在那里,一直在那里,問我為什麼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變成石像……我告訴你,是因為我在等你,對嗎?”
“對,生來就是**的高手,哄女孩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什麼?”
我小聲呢喃的話他沒有听到,但困在我心底已久的疑問卻呼之欲出︰“沒什麼,我就是想知道,除了我,你有沒有想起別的事。比如,說那句話的人……”
這個問題令明燁失神了很久,從他波動的眸光中,我依稀能夠猜到他在尋思什麼。
很早以前,在我初初降生洪荒時,我總是看見屬于自己的幻影,猜測自己于明燁生命中只是一個替代品。總是夢見被混沌吞噬的場景,擔心明燁會因此喪命,而明燁同樣如是擔心著我。
後來按照司命書顯露,點化上古龍神一族,玄冥被藍辰一掌擊中、身染魔氣之後,我一直在照顧上古龍神的周全,尤其是在明燁歷劫期間。印象深刻的是他回歸九重天那日,剛好瞧見我坐在天河旁給神龍取名,因此受到他的訓導,听他義正言辭的告誡我,上古龍神一族不是我的家人,不是我的朋友,不需要我付諸感情……
也就是那一天,在我質問他為何不能將上古龍神一族視為家人時,他險些殺了玄冥,因其身重魔氣便視為禍害,不管這個理由是真是假,總之在我擋在玄冥身前的那一刻,于我身後浮現出了奇怪的幻象……
那個幻象,曾是困擾我和明燁許久的幻象。
明燁認為,這是種預示,預示著我和玄冥的未來,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想要去除朝陽。
但除去星盤神使卻不是什麼簡單容易的事,明燁能做的只是盡力去破壞玄冥和朝陽之間的感情。
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同明燁解釋幻象出現的原因,解釋危難發生之時,我也曾在海藍和朝陽身後看見幻象的場景。可有些真相比他了解的還要令人驚慌,我便只能守住這個秘密始終未提,直到玄冥和朝陽成婚後,明燁又一次打算破壞他們的感情……
我是不介意他做的那些事的,即便是他暗自命令我入冥宮陪伴玄冥時。那次機會,是我唯一一次可以正大光明接觸玄冥的機會。想要告訴玄冥真相,卻不料君耀闖了進來,道破了更加恐怖的事實。
因為這件事,明燁徹底知曉幻象出現的原因。
當年于我身後出現的幻影,預示的從來不是我與玄冥之間的姻緣,而是玄冥是我致命克星的預示。當然,如果玄冥體內沒有藍辰的那縷魔氣,也不可能成為我的克星。但用星石承載他的魂魄、助他再次降生之時,也的確令他殺了我一次,與幻象出現的場景不謀而合。
而這諸多往事糾葛,造成了明燁今日從我手中拾起龍鱗追憶往事時,首先在意的人便是玄冥和朝陽,可當他意識到玄冥和朝陽並不是我想追問的人之後,他黑眸探來,深思熟慮,壓低了聲音,輕緩在問︰“你剛剛說,一個這樣,兩個也這樣……可是因為還有別的人,惹你生氣?”
“……”
我想知道的,是他曾經是否喜歡過玉,是否還記得雲荒神明殿中有個她。殊不知,他在意的卻是我口中提及的另一人,在意的,是我前世與他相識時,是否還有別的人介入我與他的感情之間。
我在意的,是一個女人。
他在意的,卻是一個男人。
或許曾經海藍的分析是對的,在某些方面,我和明燁的確是絕配,尤其是在對待感情小心眼這個問題上,我與他,簡直不謀而合,永遠在意的,都是對方心中是否有別的人……
靜了靜,我想了想,終于鼓起勇氣告訴他事實︰“我問的是玉,一個女人……你是否還記得她?”
曾經我是不敢說這些話的,痴恨怨妒中的每一樣,都是我壓抑在心底永遠不敢同他說起的秘密。
只是曾于海天宮,同海藍談及這些往事,細數我對無憂的妒,細數我對明燁種種做法的不解。盡量平緩語氣去說,不敢驚動心底的那根弦,唯恐袒露過多,暴露過多,成為他們眼中、口中討厭的女子,一直偽裝著,不敢暴露半分。
但今天,過了這麼久的今天,我終于有勇氣問出了這話。帶著曾經穿越的記憶問出我心底的疑問,看著他沉靜的眸光泛起一絲驚訝,徐徐低問︰“她是什麼人?”
沉思了良久,我悶悶不樂的說︰“無妄的妻子……”
“很重要的人?”
“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我小心翼翼的瞥向他眼底尋思,為難的說出那句話,“你和她相識較早,總是湊在一起說話,所以我想知道,你是否還記得她……”
屋子里很靜,壓抑著彼此的呼吸。
我抬眸看向窗外,在這小小的臥室里,窗外的天色已近黃昏。
猶記得離開小禮堂時還是下午,那時藍辰暫停了時間,後來我回到洪荒時就來到了這里,和明燁在一起,也不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麼,但時間已過去幾個小時。
當我再次將注意力轉向身邊人時,明燁似有話要說,卻不知該如何說起,只是淡淡回應了一句︰“我為什麼和她說話?”
“我哪里知道……”忍不住翻翻眼,“反正除了她,也沒見你對其他人笑過……”
“哦,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記得一位有夫之婦?”他尋思不解,轉眸看我。眸中蘊藏著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脫口而出的語氣卻十分篤定,“你很在意這件事,因為你在吃醋?”
听到那兩個字,我不免臉色一僵。即便很難猜測,但他眼中還是泛起了一絲得意之色︰“今天同我說起的這些事,有關無憂,有關名叫玉的女子,都是因為你在吃醋?”
語氣一頓,他緊繃的薄唇突然笑開了︰“我竟不是,你居然還會吃醋。”
這是很好笑嗎?
他憑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啊?
伸手將他剛剛接好的右手推開,我悶悶不樂的下了床,穿上鞋子走到遠離他的位置,看著他瞬間抬起的眼眸中再次凝聚愧疚之色。本想反駁幾句,可看到他這樣的神情又不知該說什麼,只好盯著腳尖,踢踢地上的白瓷磚道︰“嗯,我就是在吃醋。”
“還有生氣,是嗎?”
“嗯。生氣。”
有些事一旦說穿,繞來繞去又會繞回死胡同。感覺氣氛再次凝重時,我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繼續說下去︰“其實今天同你說這些話,還有另一層原因。我就是想告訴你,有些事是你可以知曉的,別人卻不能知曉的。比如雲荒、比如神明殿,即便你以後想起,也不要去探究,可以去問佛祖和清渺,但問過忘了就好,切莫放在心上。”
“為何?”他眉頭一皺,那神情看來就好似問我,為什麼他記起所有事的那一天,卻不能來問我一樣。
我實在無法同他透露太多,只好猶豫道︰“因為無妄啊,他不止玉一個妻子。等我同你講完這個故事之後,我確信你也不會想將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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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同明燁說了許多,說起昔日雲荒神明殿的舊事,也說起玉的身份,還有當年雲荒神明殿中,只有玉和無妄兩人時,他們所擁有的快樂時光。
當然,這一切並非全然由我記憶回顧,而是唐心交給我的密文卷軸中剛好記錄了這些舊事。由無妄自述,逐字翻譯,句句記錄他與玉當年悲歡離合,沒有提及我和明燁的名字,自然也沒有提及其他人的存在。其中,對于悲慘結局的記錄,只有寥寥數字,令我開始好奇洪荒中其他刻有密文的地方還寫著什麼。
只是說起這事,難免要同明燁解釋開心和隱洹的身份。我想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在我道明種種真相之後,他的神情越顯沉重,問及我a大校園之事與何人相關時,我只提了提無妄,卻未詳細說明無妄為何為之。
看著他擱在桌上攤開的悼念詞名冊,我想了想,尋思著說道︰“這是我們牽制新月宮的機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我們就能徹底引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