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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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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帝本色 | 作者︰天下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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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景橫‘波’和宮胤從商王的密宮里出來。www.kmwx.net正好耶律祁和裴樞也已經搜索完畢,雙方各自打了個暗號,再悄然越過人群,回到那被炸的殿中,“灰頭土臉”地,從廢墟堆里出來。

    商王見眾人出來,一臉如釋重負模樣,連聲道幸好貴客沒事,又說已經抓到炸宮刺客,又命給眾人重新安排住處,態度十分殷勤。

    前往商王重新安排的宿處時,幾個人看見有軍隊悄然往密宮方向而去。不過幾個人行事都十分老到,誰也沒將密宮里的東西帶走,並且抹去了所有有人來過的痕跡。

    在新的宿處,六個人踫了踫頭,景橫‘波’道︰“我這邊看到了寶台山的布防圖和高手名冊,以及相關安排。”

    耶律祁道︰“我那邊找到了內山進‘門’的腰牌,但不確定是哪種。已經拓印了下來。”

    裴樞一臉悻悻,“老子什麼都沒找到,但看見有一種特殊的衣裳藏在了夾層里,干脆也擄了來,也許能用得著。”說著抖了抖臂彎一件薄如蟬翼的連體衣,還連著鞋子,鞋子也分外輕薄,底子閃著一層熒光,似乎是什麼特殊設計。

    景橫‘波’本就沒指望在商王眼皮子底下找到太多東西,有這樣的收獲已經喜出望外,收好東西,盤算著萬事俱備,只欠寶台山一行,回頭拿到了想要拿的東西,也就可以離開商國了。

    盤算完後無意中一瞧,發現面前的情況很有些詭異。姬玟坐在耶律祁近側,耶律祁轉頭看著窗外,身子向外偏;裴樞和孟破天兩個坐得遠遠的,屁股對著屁股,偶爾目光‘交’接,她便似听見空氣中似有鏗然響亮——有殺氣!

    這邊事情一結束,幾個人都告辭去休息,裴樞拔‘腿’就要走,孟破天搶在他前面出‘門’,屁股一擠險些把裴樞擠倒,裴樞這個火爆脾氣卻沒發作,反而挑了挑眉,盯著孟破天背影看了好一陣。

    那邊耶律祁和姬玟又一種風格,兩人在‘門’口客氣揖讓了半天,你先請我先請堵在‘門’口足足一刻鐘,最後被不耐煩的景橫‘波’一腳一起踢了出去。

    “愛咋矯情咋矯情去,別妨礙姐談情說愛!”

    “砰。”一聲,‘門’重重在兩人身後關上,姬玟撞在耶律祁懷中,手抵著他‘胸’膛,臉已經紅了。

    耶律祁垂著雙手,遙遙望著天‘色’曙‘色’漸染,輕輕嘆息一聲。

    ……

    次日一早,景橫‘波’老實不客氣地,拖著她“師傅”假上人,去找商王談賠償。如願以償要到了商國的很多秘‘藥’,以及和商國日後的通商便利,為了方便自己,所有的條件都沒有指明哪一方,以免便宜了翡翠部。

    談好條件便出宮,還有七天就是擷英盛會,景橫‘波’謝絕了商王留她住在宮中等盛會的邀請——笑話,她還要忙著偷東西去呢。

    出宮之後,她給分別賣往各部各國的七殺們留了暗號。很快,那些有幸買了七殺們的部族,便發生了一堆狗屁倒灶的事兒,會同館一片‘亂’象,各部各族焦頭爛額,商*隊疲于奔命,整日忙著處理糾紛,連帶整個商國王族,都因為各國貴賓頻頻出狀況,而陷入了不斷的麻煩之中。

    在所有人都很忙碌的時候。

    那六個人,再次分三批,前往寶台山。

    寶台山山頂平齊,狀如妝台,是有此名,但現在整個山頂都被密密麻麻的樹木遮掩,在樹木之間,隱藏著無數暗樁和望台。看上去整座山肅靜無人,但每當有蒼鷹飛過,都會悄無聲息忽然墜落。

    鳥都飛不過戒備森嚴的寶台山。

    所以第一批,裴樞和孟破天,直闖寶台山外山,做出一副听聞此處有寶隨意‘亂’闖的模樣,引出了寶台山外山的大批護衛。

    兩個人將護衛大部分遠遠引出,宮胤景橫‘波’和耶律祁姬玟趁‘亂’,掠過了山腳的鐵‘門’。

    在鐵‘門’之內,是巍巍山體,山體上一大排山‘洞’,有開鑿過的,有天然的,大多數山‘洞’都有‘門’,‘門’上有鎖。

    景橫‘波’手上有外山的‘門’鑰匙,但數目卻和這些‘門’對不上,其中必有真假,假的必有危險,一時半刻,如何分辨這‘門’內真假?

    姬玟忽然道︰“我試試。”說著縱身而起,掠向一道‘門’,側耳听听,搖搖頭。

    她有超常的听覺和嗅覺,能夠分辨‘門’內到底是通道,還是別有機關。

    景橫‘波’立即推耶律祁,“你去保護一下人家。”

    半山上依次听‘門’的姬玟,看見耶律祁掠過來,回頭一笑,笑容清雅。

    景橫‘波’藏在‘陰’影里,忍不住感嘆︰“多好的一對。”

    耶律祁卻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眼看得她心下一堵,感嘆也噎在了口中,覺得自己似乎殘忍了些。

    她能感覺到,裴樞和孟破天,‘性’情有投契之處,簡單粗暴又熱血的裴樞,未必沒有機會再去愛上一個人。

    但耶律祁,是真正成熟腹黑的男子,閱遍世情,看盡人間風雨,輕易不動心,動心則長情。

    她沒有把握能讓他在前行的路上,轉側他顧,看見屬于他人的鮮‘艷’。

    她悠悠嘆口氣。

    身側宮胤似乎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忽然轉頭看她一眼,道︰“你‘操’心倒多。”

    “我不‘操’心就得換你‘操’心了。”她笑‘吟’‘吟’反‘唇’相譏。

    “我何須‘操’心他?”宮胤淡淡地道,“你一個就夠了。”

    景橫‘波’听著這話舒服,捏了捏他的手指,“好好‘操’心,好好‘操’……”

    話沒說完,忽然看見姬玟在上頭某處向她招手,看樣子是找到了入口,她大喜,也忘記要說的話了,急忙拉著宮胤就走。

    宮胤任她拉著,也不說話,直到快到那處‘門’戶那里,才慢吞吞地道︰“你這個要求有點高,不過以後我會做到的。”

    “啊?什麼?”景橫‘波’莫名其妙,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先前那句沒說完的話,轟地一聲頭發都豎起來了。

    “我那個去!”她戟指罵,“你個偽高冷,真流氓!”

    ……

    如果不是時候不對,她是打算好好和宮胤算算這句口誤的帳的。

    口頭便宜越來越會佔,動真格的就開始稀松,她的怨念已經很重了好不好?

    他那個‘胸’口的啥針,什麼時候能夠細沒有了?算算時間,穿越兩年多了,男朋友早早有了,三壘打至今只兩壘,眼看著毫無進展。

    也不知道那三只有沒有爛桃‘花’,不過到異世要打拼,從頭開始日子不好過,想必也沒那麼快,總不能孩子都生下了吧?

    上頭,姬玟找的‘門’果然正確,裴樞拓印來的鑰匙,順利開了‘門’,從那里推‘門’進去,是一段濕滑的山‘洞’,並無機關,但在山‘洞’盡頭,又出現無數‘洞’口,每個‘洞’口都有‘門’。

    景橫‘波’明白了為什麼外山山體這一段沒有守衛,因為有守衛也無法安排,反而會因為守衛布置的力量傾斜,會被人看出哪個才是真‘門’。

    這些一模一樣的‘門’,足以讓人‘混’淆,隨便走錯一個,就是萬劫不復,有多少人有那樣的運氣,次次都走對?

    看似平靜無風險,其實危機重重。

    好在有姬玟。

    她一路听過去,竟然毫無差錯,景橫‘波’忍不住謝她,又問她這能力是否是天生的。

    說起來,這也是異能了。

    “當然不是。”姬玟笑道,“姬國靠近東堂,東堂有修煉天賦能力的法‘門’,我和他們學的。”

    “啊,還有這回事。”景橫‘波’道,“那假如我去了那里,只怕英雄無用武之地呢。”

    “可不是嗎?”姬玟道,“之前我就听說,有個姑娘,去了東堂,她有一點天授之能,本以為自己在那里應該活得如魚得水,結果用一次被人坑一次,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隨便揮揮手都比她強,把她氣得砰砰撞牆。”

    景橫‘波’听得眉飛‘色’舞,心想這貨真尼瑪倒霉哈哈哈。

    姬玟又道︰“那姑娘在東堂有名,咱們姬國都听說過。听說嫁了三次,三次都沒成,三次都被同一個人搗‘亂’,她一怒之下,說要嫁那人的爹,一定要讓他喊自己一聲媽。”

    景橫‘波’“噗”一聲噴在宮胤袖子上,急忙對宮胤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勒個去這極品是誰啊……”宮胤嘆口氣,伸袖給她抹抹嘴,忽然道︰“有聲音!”

    正要回答她問題的姬玟,立即收聲,四人分別閃入角落,果然听見似有鈴聲微響,聲音很遠,過了一會,有腳步聲從那‘門’後傳來。

    隨即又有話聲。

    一人道︰“通道逢七更改,今晚該重新調整了。”

    一人道︰“顯印粉撒上沒?”

    另一人道︰“馬上就得。”

    先前那人道︰“顯印粉一灑,沒有穿特制衣裳鞋套的,就會顯現足跡。只要出現了外來人進入的足跡,立即封閉紫闌池。”

    景橫‘波’低頭看看,發覺腳下地面有點軟,似乎生著一層青苔一樣的東西。

    她踩了踩,沒有看見足跡,但她可以確定,那什麼粉末灑下來,一定可以推斷出有沒有人進入,進來了幾個人。

    換句話說,就算他們馬上能闖進去,也來不及阻止紫闌池的關閉。紫闌池一關閉,商國之行就功虧一簣,她的臉和宮胤的身體,很難再恢復。

    懷中有裴樞搶來的連體衣,想必這東西就能讓人行路不留痕跡,並且可以‘混’入後山,但是,只有一件。

    她掏出連體衣,有點為難。

    這件衣裳,她自己不需要,她只要確定了正確的方向,可以瞬移過去便行。

    按說這件該給宮胤,可以陪她進去,但這意味著要耶律祁和姬玟留在外面承擔風險,這讓她無法開口。

    不等她想好,耶律祁忽然伸手,抓住那衣裳,往宮胤懷里一扔。

    隨即他握住了姬玟的手。

    姬玟原本在發呆,給他一握,頓時怔住,低頭看了看兩人‘交’握的手,悄悄抿了抿‘唇’。

    她微笑的時候,頰上泛出深深的酒窩。甜蜜得令山‘洞’里微微腥臭的風,都似溫潤幾分。

    耶律祁的聲音也很溫潤,溫潤而決斷。

    “七王‘女’。”他道,“願意和我在這山‘洞’之前,漫步徜徉嗎?”

    景橫‘波’覺得,世上很難有‘女’子,能夠抗拒耶律祁在這樣完美的四十五度角度,給出的完美的眼神和笑容。

    很明顯姬玟已經醉了,這個清醒理智又優雅的‘女’子,眼底也漾出‘迷’‘亂’的‘波’紋,點點頭。

    景橫‘波’懷疑這時候,如果耶律祁拉姬玟跳下山‘洞’,她也一定會向前一步。

    耶律祁拉著姬玟掠了出去。

    兩人迅速順著剛才一路過來的方向,將所有‘門’前都去了一趟,踩‘亂’那里的腳印後,再往外山方向掠去。

    此時那進入內山的‘門’打開,三個人魚貫走出,果然都穿著那種特制的連體衣,走路很輕。

    他們一邊走一邊灑一瓶銀青‘色’的粉末,三人專注地盯著地面,臉上慢慢變‘色’。

    “腳印!”

    粉末灑下,地面上漸漸閃現淡淡的銀黑‘色’的熒光,都是腳印形狀,很多。

    三人繞著腳印走來走去,驚訝地道︰“每個‘門’前都去了!”

    “人似乎不止一個。”

    “說明還沒找到‘門’。”

    “最上面是向外的腳印!他們一定是還沒找到‘門’,然後听見我們在通道里說話的聲音,趕緊跑了出去。”

    當先一人趕緊回到通道附近,探頭向里看,道︰“小心有人趁這里‘門’開著,趁機跑了進去。”

    另一人灑了粉末,等了一會,笑道︰“沒印子,沒事。”

    三人舒了口氣,又回到原處,研究了那腳印,最後確定地道︰“最後的腳印全部向外,人一定是往外山走了,通知外山戒備!”

    “要不要通知內山,關閉紫闌池?”

    “不必了。”領頭的那人道,“確定人沒進去就行。紫闌池關閉太麻煩,再說關閉紫闌池,驚動那些高手,到頭來虛驚一場,咱們免不了吃掛落。”

    “哥哥說的是。”三人將‘門’關上,向外山方向走去,一邊發出尖銳的哨音。

    ‘門’後通道里,景橫‘波’和宮胤從‘洞’頂跳下來,宮胤抱住她的腰,讓她踩在自己腳上。以免她落地留下足跡。

    景橫‘波’有點擔心地看看外面,憂愁地道︰“外山拉警報了,那兩人要是被困住,有個損傷……”

    “所以我們要快點拿到東西,回去接應他們。”宮胤抱著她走了幾步,覺得不方便,干脆將她扛在脖子上。

    景橫‘波’還沒在意,身子一舉忽然就到了高處,‘洞’很高,伸手才能夠到‘洞’頂,她低頭看看宮胤,萬萬沒想到大神居然肯給她爬到脖子上。

    忽然想起在現代的時候,有次刷微博,看見新聞說世紀寵‘女’友的好男友,將‘女’友扛在脖子上看櫻‘花’,當時四個人反應不一。

    小透視哧哧地笑,說這樣好難看,那麼多人瞧著,換她是不好意思的。

    太史闌嗤之以鼻,道那丫頭‘腿’斷了嗎?不能自己走?

    小蛋糕格格格笑了半天,說扛就扛唄,八成是男朋友得罪‘女’朋友,討好吧?換她才沒這麼容易原諒,得準備一瓶水,倒在他脖子里,就說不小心撒‘尿’了。說得時候得做淚汪汪無辜狀,一定要先哭上。

    景橫‘波’記得自己則表示,扛不扛不要緊,關鍵人得帥。瞧那家伙歪鼻子斜眼楮的,活該扛包一輩子。如果有個身高一米九高鼻深目的帥哥,就換她來扛也是樂意的。

    記得當時自己被鄙視了很久。說顏控無恥。

    現在景橫‘波’很想把那三只都隔空移物,攝到自己面前,對她們咆哮︰看見了嗎?看見了嗎?姐現在真有一個高鼻深目身高一米九的超級高富帥,扛著咱!

    被男友寵而無人圍觀,如錦衣夜行,景橫‘波’在此刻感覺到深深的寂寞,她只能坐在宮胤肩上,雙‘腿’拍著他的‘胸’,舉高雙手,仰頭向天。

    “做什麼呢你?”底下那人問。

    景橫‘波’眯著眼楮唱,“我左手是鮮‘花’,我右手是戒指,戒指是十克拉鴿子蛋粉鑽,我高傲地昂著頭……”

    “砰。”一下,她高傲的腦袋撞在突出的‘洞’壁上,頓時將美夢撞散,底下那人忍無可忍地道,“暫停做夢,麻煩看路。”

    景橫‘波’彎下身,把額頭湊到他耳邊,“你‘揉’‘揉’,你‘揉’‘揉’。”

    大神伸手,如‘摸’小狗般胡‘亂’‘揉’了‘揉’她的發。

    景橫‘波’向來對美男要求不高,很好滿足,眉開眼笑地抱著他脖子,哼哼唧唧地道︰“宮胤宮胤,我們永遠不要吵架好不好?”

    “你別和我吵就行。”

    “永遠不要誤會好不好?”

    “我一生永不誤會你。”

    “我也永不誤會你。”她發誓地舉起手。被他拉了下去,“小心撞石頭。”

    兩人手指緊扣,宮胤忽然道︰“記住你的話,永不誤會。”

    “嗯。”

    “哪怕有些事,看起來是我對不起你。”

    “你又想咋了?”景橫‘波’警惕地直起腰,盯著他烏黑的發頂。

    “沒有,怕你胡思‘亂’想。”

    “如果你什麼都瞞著別人,就別怪別人胡思‘亂’想。”景橫‘波’哼了一聲,忽然道,“前方有警!”

    她坐得高看得遠,看見通道盡頭,似有紫光閃亮,急忙哧溜一下,從宮胤背上滑了下來。

    好在還是沒什麼人‘逼’近,兩人悄然遁到通道盡頭,盡頭就是山‘洞’出口,也有一個‘門’,景橫‘波’用昨天盜來的內‘門’鑰匙悄悄開了,還沒靠近,就能感覺到山風凜冽而來,後面似乎是空的。

    出口一覽無余,沒有任何埋伏,但地面上,橫著一條一條絲帶狀的東西,顏‘色’和地面一致,好在兩人都很小心,並沒有踩上。

    一直慢慢挪移到‘洞’口,景橫‘波’悄悄探頭一看,果然這里是山壁,下頭山腹中空,形成一個巨大的大廳,頂上鐘‘乳’石林立,鐘‘乳’石上端雪白,下端燈光下七彩如琉璃。底下卻是一片平坦,中心似有巨大水晶罩,流動淡紫‘色’寶光,邊緣微微呈現光潤的琥珀‘色’彩,從上頭看下去似瑤池籠霧,美‘玉’生暈,奇幻至炫目。

    景橫‘波’被這綺麗景‘色’‘迷’得也暈了一會,然後發現這崖壁直上直下,完全九十度,滑溜溜一點可攀援的地方都沒有,半空中有無數絲帶,自這‘洞’口牽出,一直牽到底部,絲帶上系著無數金鈴。

    想要從這‘洞’口下去,就得順著這絲帶滑下去,一動絲帶,金鈴急響,所有人都會發現。

    再看底下,也有無數繩索,連著那些鐘‘乳’石,從底下想要出去的人,就得順繩而上,爬過鐘‘乳’石,再走這邊的山‘洞’,一樣身處眾目睽睽之下。

    這里是寶地,也是絕地。

    景橫‘波’‘精’神一振,知道關鍵地到了。因為之前功夫做得足,又有人幫忙,一路過來還算順利,但接下來,也許就是硬仗。

    她對著宮胤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下去,畢竟只有她可以不需要這些絲帶和鐘‘乳’石,直接瞬移到中心。

    宮胤卻對著她指了指四面山壁。

    山壁一層一層,似有無數褶皺,皺褶中都藏有人,按照之前拿到的布防圖來看,越底下的守衛者,武功越高。而且這些山壁之間的隱藏地,自有玄機,可以隨時組合成大陣。

    除非她瞬移之後立刻就能采到靈‘藥’,否則就會陷入圍困之中。

    宮胤抬頭看了看那些鐘‘乳’石,山腹濕涼,鐘‘乳’石上凝著無數水滴。

    他彈了彈指,一線白光飛‘射’,掠過景橫‘波’鬢邊,她感覺到人的寒氣,只覺渾身如墮冰窟。

    這只是擦鬢而過的寒氣,便已經讓人冷入骨髓,她一邊打著哆嗦,一邊慶幸地想著好像大神的武功又‘精’進了。

    只是那寒氣里還蘊含著‘陰’冷之氣,令人分外不適。

    白光細如一線,閃電般掠過鐘‘乳’石,似乎已經驚動了底下的高手,山壁上隱隱有變化,隱約有人影閃現。

    但那白光已經消失在鐘‘乳’石之間,化為一片韉陌灼 灼嚼叢腳  印 欏  系乃 臥嚼叢嚼洌 嚼叢接玻 詈蠡  奘檠├  湎隆br />
    這一幕很是美妙,雪白穹頂,七彩鐘‘乳’石,淡紫華光流溢的‘玉’池,和空間里,越來越綿密的冰雪。

    雪片能夠阻擋人的視線,景橫‘波’反應也很快,身形一閃,瞬間抵達底部。

    她原想避開那片紫‘色’流動寶光,從旁邊悄悄接近,誰知道那片美麗的紫‘色’,遠看去恍如水晶玻璃,似是實體,其實卻真的只是一層光,她直穿而入,砰一聲掉在了池子中。

    景橫‘波’一驚,一個翻滾,下意識團起身子,以免池子中有毒自己沾著,這個懶驢打滾還沒滾完,就听見上頭一聲慘叫一聲怒吼,有人大叫︰“這摧‘花’的賤人!”

    景橫‘波’低頭一瞧,我勒個去,身下全是‘花’‘花’草草,栽種在一片似‘玉’非‘玉’、一看就很高大上的雪白晶瑩土壤之中,給自己這一滾,那些珍貴的‘花’‘花’草草,頓時骨斷筋折,萎了一大片。

    “哎喲罪過罪過。”景橫‘波’心疼得連連哆嗦,趕緊掏出準備好的袋子,將這些好的壞的一股腦地掃進去,也顧不得辨認什麼是什麼,抬頭往上看,大雪之中人影紛飛,一半上沖一半下落,已經動起手來了。

    一部分高手直奔她而來,景橫‘波’背著個大袋子,將耶律祁搶來的那根可以催熟紫闌藤的火芽草,往地上一‘插’。

    ‘肉’眼可以看見草木盛放,骨朵‘抽’芽,‘花’蕊綻開,‘花’枝葳蕤,在飛雪之下,淡紫寶光之中,又見一‘春’。

    景橫‘波’背著個大袋子,閃來閃去,看見成熟的‘花’草就摘。幾條人影電‘射’而來,大喝︰“哪來的采‘花’大盜!”拼命上前攔截,奈何任何人的輕功,都沒法和神出鬼沒的景橫‘波’相比,這些人又因為知道這些奇‘花’異草,每一棵都價值連城,萬萬舍不得像她一樣胡‘亂’踐踏,因此連抓了很多次,都只抓著了她飄渺的殘影,有時候明明覺得已經抓到了衣角,可轉眼她人就已經在另一頭了。

    景橫‘波’一邊躥來躥去,一邊注意上頭宮胤戰況,一邊還要尋找最關鍵的‘藥’物紫闌藤,那東西到底在哪呢?

    忽然她嗅見一股異香。

    香氣十分特別,很難說清好聞還是難聞,卻讓人有點發暈,有點‘迷’醉,有點虛幻,還有點‘誘’‘惑’,像在沙漠中跋涉許久,然後嗅見了果子的遙遠的香甜味道。

    她咽了口唾沫,忽然覺得有點干渴,隨即感覺到紫光流動如綢,身周的人影,已經看不清了。

    有人在驚呼,“紫闌藤提前成熟了!”

    一聲出,人影連閃,唰地一下,剛才還追著她糾纏不休的高手護衛們,忽然都不見了。

    景橫‘波’莫名其妙,紫闌藤提前成熟不是好事嗎,這些人為什麼和將要見鬼一樣逃了?

    身後有細微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她霍然轉身。

    然後,瞠目結舌。

    身後,紫光凝聚之地,忽然淡薄了很多,但在那流動的淡紫霧氣里,隱約坐起了一個人影。

    景橫‘波’‘揉’‘揉’眼楮,她明明記得下來的時候,這里就是一片‘花’圃狀,根本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而且那人影嬌小,也絕不是剛才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人影慢慢坐起,身形越來越清晰,景橫‘波’看見了透明的臉,渾圓的肩頭,盤坐的雙‘腿’,凸起的大大的肚子……

    呃,孕‘婦’?

    再仔細看,那“人”並不很像人,身形很小,如同孩童,皮膚太過透明,整個人像個水晶人,但又看不見內髒骨骼,只看見紫‘色’的筋脈,十分詭異。

    景橫‘波’目光落在那“人”的下腹,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透明的下腹內,竟然有一根芽狀物體,三瓣紫芽,正在舒緩綻放。

    景橫‘波’險些咬到舌頭。

    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這紫闌藤,是長在人身體里的!

    這要怎麼取出來?

    難道將這個“人”,扒皮‘抽’筋?

    景橫‘波’的頭立刻開始轟轟劇痛,她真的沒有想到,這東西會長成這樣。她做不到對這樣一個近似于人的東西扒皮‘抽’筋,也沒法把這東西扛走,但如果什麼都不做,之前所有努力便白費了。

    那東西已經完全坐正,垂眉斂目,透明的臉上,竟然神態端嚴。

    景橫‘波’還覺得那張粉團團的臉有點眼熟,仔細想想,覺得竟然有點像文臻。

    這下她更崩潰了。

    她沒有辦法對著這麼一個既像孩子又像孕‘婦’還像文臻的“人”,下那麼殘忍的手!

    頭上人影一閃,傳來宮胤的怒喝︰“已經成熟,為何還不動手!”

    “那也要動得了手哇!”景橫‘波’聲音帶著哭腔,狠狠地抓頭發。

    又是人影一閃,宮胤出現在她身邊,幾乎他落地的那一刻,便有無數刀劍 里啪啦狠狠砍在他身後,砍得火‘花’四濺,可見他遇見的襲擊之狠。

    宮胤第一眼看見那東西,也是一怔,隨即毫不猶豫上前,景橫‘波’大叫︰“別——”

    可是已經遲了。

    那雙雪白的,指甲如冰晶般的手,毫不猶豫‘插’入了那“人”的天靈蓋,五指一用力,“ 嚓”一聲。

    宛如人天靈蓋崩裂的聲音。

    景橫‘波’霍然轉頭,閉緊眼楮,覺得無法忍受這樣可怕的聲音。

    她殺過人,見過無數死人,可是她不能接受對孩子或者孕‘婦’下手,更無法接受那“孩子”或者“孕‘婦’”有著張類似自己朋友的臉。

    密宮寶圖上,紫闌藤的位置畫著一個人,那就說明紫闌藤不是長成這樣,而是以人為寄體生存,這人被以血‘肉’筋脈供養這‘花’,以至于周身骨骼筋脈都發生了變化。

    也許她已經死了,也許她還活著,景橫‘波’恍惚覺得,好像看見“她”‘胸’口肌膚微微起伏,似乎還有呼吸……她拼命晃了晃頭,不敢再想,大喊︰“住手!”

    宮胤根本不理她,動作很快,她又清晰地听見皮膚撕裂的聲音。

    她閉著眼楮撲過去,抓住他的手臂,拼命搖撼,“住手!別這樣!這東西太殘忍,我不要了,不要了!”

    “別‘婦’人之仁。”宮胤的聲音永遠比她冷靜,手下不停,“這寄體已經死了!”

    “沒有死!”她的手觸及那軀體,感覺到軀體的彈‘性’,“死人的肌膚不會這麼有彈‘性’!宮胤,你停手,我不要了,這樣‘弄’出來的東西,我也沒法坦然自得地使用,我不要了,我們另尋別的‘藥’物好不好?一定有辦法可以替代的!”

    “肌膚不死是紫闌藤的作用,以寄體養‘藥’草普天之下無可替代!”宮胤一把拂開她,她踉蹌後退,听見“噗嗤”一聲剖腹的聲音,無意中一睜眼,就看見一大片紫‘色’的藤蔓,被狠狠拽了出來。

    那堆東西在他手中微微顫動,不像藤蔓,倒像一團糾結的凝結著血‘肉’的人體筋脈,她一扭頭,“嘩”地吐了出來。

    宮胤扭頭看她,森冷的眼神微微放軟,走過去,抬手輕撫她的肩,輕聲道︰“你別……”

    景橫‘波’看見那人體已經倒地,開膛破肚,支離破碎。她仰面向天,那張有點像文臻的,粉團團笑眉笑眼的臉,赫然竟似有一絲苦痛之‘色’。

    這一絲屬于人的神‘色’,如加在駱駝背上最後一根稻草,頓時讓她崩潰。

    她仿佛看見了文臻的死亡,在無人知道的角落,無聲地永久離開。

    她受不了所有對生命的漠視和踐踏。

    “難怪你孤獨一世!”她抹一把‘唇’角,嫌惡地躲開那團糾結惡心的東西,大喊,“最討厭天生冷血!”

    擱在她肩上的手頓住。

    景橫‘波’忽然也嗆住。

    ‘激’憤之下,說話不經大腦,話一出口,便知傷人。

    尤其從她口中出,更傷人。

    和他在一起這麼久,分分合合,哭笑悲歡,她愛他也恨過他,但就算當初宮‘門’決裂,當‘胸’一刀,她也未曾攻擊過他的苦痛之處。

    孤獨寂寞,是他不能避讓的苦痛。

    他看似享受那般冰雪遙冷的高貴,可唯有她知,他渴望人間溫暖,渴望有人同行。渴望心深處那一片極地,開出爛漫的‘花’朵。

    她僵硬著身子,看他擱在她肩上的手,緩緩收了回去,冰晶‘色’的指甲,此刻更覆一層霜雪。

    她很想伸手握住這只手,焐熱它。卻因為那般緩慢的收手姿態,忽然喪失了勇氣。

    她煩躁地低頭,雙手‘插’入發中,狠狠‘揉’了幾下,猛地站起,道︰“我去引開那些人。”

    也不等他回答,她身子一閃。

    因為心‘亂’,這一閃其實毫無目的,其實她只是想靜靜,好好思考怎麼和他解釋剛才的心障,隱約感覺自己閃到了上方,撞上了山壁,在她快要頭破血流的前一刻,一只手忽然從山壁上伸出來,閃電般將她拉了進去。

    她渾渾噩噩一抬頭,猛地一怔。

    ------題外話------

    ……

    我勒個去,月票榜從未這般危危險險啊,就沒‘女’俠出手,跑馬江湖,來一場英雌救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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