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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可有這樣的人?特別的鑽牛角尖,一往情深,一愛成痴,走進去就再也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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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她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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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扶這個時候是醒著的,她肯定會看見有一個人鐵青著臉站在她的床前,不敢亂動一步。
“去準備熱水”,沒有半點溫度的話,帶給這間屋子極致的壓抑感,簡離手指一根根握緊。
由作反應很快,他跑出門。這回他沒有跑遠,直接向守門的由飩枇嘶鷲圩印 br />
“水……水、我……”,扶嘴里還在念叨著,聲音細微得像蚊子,簡離自認自己的听力比一般人要好,可是看著這樣的扶,他還是听得好艱難。
遲疑了一瞬,簡離走近到床邊,輕輕俯身,將耳朵探到扶嘴邊,這個時候,他才听得清她在說什麼,她渴了,渴得不得了。“快了,再忍一下,水……很快就來了”。他的聲音同樣很輕,柔柔的,就像溫和柔暖的春風。
快速脫下自己的外衫,簡離把它疊成小方形,輕手抽出扶腦下的枕頭,給她換上。
踫到扶的臉的時候,簡離的指腹很清楚的感覺到血絲的粘合,他躲閃了一下,眼里透著些不忍,還有惡心。
簡離在床邊坐下,他伸手拿過床邊小案桌上的茶壺,輕輕搖晃,里面還有半壺水,這回他不再遲疑,拿過杯子倒了半滿。
雖然是涼水,但總好過沒有。
“來,喝水”,他單手穿過扶的脖子托起她,手指再一次踫上她的臉,他小心的踫觸,擔心她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有傷。
扶渾身發涼,只有腦袋發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她提不起力氣,只能靠簡離的手支撐她整個人,喝第一口水的時候,她的嘴巴就裂開了,凝固成結的血散漫開,還沒喝下去的半杯水頃刻間變成紅色。
血腥味彌漫開,簡離看著杯子,他有些發暈,一刻間他想拋開懷里的扶,最後又忍住沒松開,他輕輕放下她。
放下杯子,他從懷里掏出錦帕,錦帕輕柔綿軟,倒水把帕子上打濕,簡離單手捧著。
扶對水的渴望還很大,她嘴巴上的血有的流進嘴里,有的順著嘴邊流下,簡離用袖口幫她擦了擦,他眉間的川字沒一刻松開。
“……扶,張嘴”,他用帕子喂水給扶,水滴一點點的滴進扶嘴里。
扶慢慢的適應了這樣的補水,她听話的張嘴,貪婪的享用著與她而言的甘霖。
這樣幾個來回,半壺水很快就沒有,簡離就著還有水分的帕子,輕輕的去擦拭扶的臉和唇。他每一下都用最小的力,听到她抽氣,他心里一緊。
這樣簡單的動作,在簡離看來異常艱難,他覺得這個時候太難熬,太漫長。
由作進來的時候本來不想打擾,但是有些東西又必須要交代一下,所以他把熱水放到桌上之後拍了拍簡離。“殿下”。
簡離回頭看了他一眼,自然的續滿一壺熱水,走到窗邊放著。他回步走過來,“解藥”。
極其簡單的一句話,他後悔了,他要給她吃解藥,少了一個步驟也沒什麼。是他自己太追求完美,是他不想要有失誤,才想要用扶再試探一下潯陽。
可是,能有什麼失誤呢?為什麼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計算好呢?他不要了,他不想了。
“沒有解藥”。由作低頭,他說的是實話。當初簡離說要用綃絡的時候,他就想說這樣的話。
簡離的眼楮像蒼鷹一樣尖利,他盯著由作的臉,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錯了。“解藥拿出來!”。
“沒有解藥”。不增不減,同樣的四個字,由作重新說了一遍,他抬起頭對上簡離的眼楮。
簡離不予理會,他像個置氣的孩子,自己動手在由作身上摸索起來。由作也沒有動,就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翻找。
他幾乎是把由作重頭到腳都找了一遍,除了幾枚暗器和一個火折子,他什麼也沒找到。他依舊不願意相信,低吼道,“把解藥拿出來!快點!”。
“我已經說過了,沒有解藥!”。由作系好腰帶,硬聲硬氣的說話。
簡離退後兩步,“你不是說過,當初,你是……”。
“我只是不想把莫生的刑法說得太細致,所以才說我是吃了解藥才好起來的,沒想到殿下會記得那麼清楚”。
“你!”。簡離轉身,看了眼身後的扶。他在干什麼?他想讓她吃解藥嗎?那些苦都受過來了,現在放棄又算什麼呢!
他計劃了這麼多年的事情,怎麼可以因為一時的心軟而有差錯呢!
簡離擺擺手,“不必了,沒有就沒有吧!當什麼都沒說過”。他從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婆婆媽媽了,既然是決定了的事情,又怎麼能夠中途更改呢?
“殿下……”,由作猶豫著,“她的傷應該是自己壓制不了痛苦才有的,她臉色微紅,是發燒的癥狀,所以,這回肯定已經無礙了”。
“嗯”。方才簡離扶起她的時候有摸過她的額頭,確實是發燒的癥狀,他想,由作不會瞞他什麼,他這麼鄭重的說沒事,自然,就是無事了。
由作走近半步,“殿下離開吧!這里就交給我,我會看著她”。
“不用了,本殿也沒什麼事要做了,就待在這里一會兒,她……很關鍵,不能出意外”,簡離推脫,“明天,潯陽一定會來,她一定要是本殿計劃中的樣子”。
“好……那,殿下要不要由作把晚飯送過來,時候不早了,不過兩個時辰,就該……”。
“好了,你去拿套衣服來,本殿這樣不好出去”,簡離看看自己的衣袖,上面沾染了扶臉上的血印子,這個樣子確實不好見人。“換了衣服,本殿就離開”。
由作點頭,轉身離開。
簡離走到門邊,他看了一眼門外的風光。關上門以後,他靠坐在躺椅上。
視線向著里屋轉換,他用力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簡離啊簡離!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怎麼能夠心軟,潯陽是學過醫術的,即便是玩玩,他也是有點底子的人,真病假病,根本瞞不住他。你怎麼能夠想要給她吃解藥呢?
她是心甘情願的,你沒逼她,一點也,沒有。
嘆口氣,所有的心思都被壓抑在心里。
窗外斜陽,夏日還有幾許?
夏天快過去了,風雨也快要來了。
怎樣的風雨?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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