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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功法？”
“没关系，我这里还有，固基回春丹，地灵复元丹，复灵还丹……呃，还有些不知道是什么丹的丹，你看喂他哪一种比较好？”
“好了，成功了！”
廉甲面色涨红，大声道：“你骗人！你是这僰山外门的教习，怎么可能连元灵丹都没有！咱们师兄弟多年感情，竟抵不过小小一颗元灵丹？”
廉甲回过头去，一个身影静静立在那里，面色阴沉，眼神锐利，正冷冷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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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情形，一看就是修炼走火入魔，小事一桩！”
“噫……好恶心！”
“余师兄，我只想救我儿子啊！”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话音刚落，也没等人回应，那人便毫不自觉地推开虚掩的木门走了进来。
梁弯弯走到床前看着廉尺，柳眉紧蹙，又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又吓了一跳：“好烫！”
廉尺记得很清楚，那颗灵果甫一下肚，也是异常火爆，但火爆处与体内的真气又有所不同，虽然只在细微处，但廉尺的神经何等敏锐，自然能察觉出来，可是那颗灵果不是早就被消化了吗？又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小貂，貂儿，你想我了么？”
“莫非那颗灵果的精华一直潜伏在我体内，并未完全消化？想来也是，远古人族圣者毕生修为所化的灵气，只生出这两颗灵果，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小貂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伸出爪子指了指廉尺的嘴，又指了指她的嘴。
“你在做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梁弯弯拍了拍手，很得意的样子，忽然想起方才若是真喂不进去丹药，自己岂不是要嘴对嘴度给他？想到此处，不由打了个冷战。
梁弯弯安抚几句，柳眉蹙起，冥思苦想，“小小一颗丹药，我就不信喂不进去！”
顿了顿，又说道：“他身在内门，资质并不顶尖，需要这些丹药。”
“怎么样，厉害吧？”梁弯弯笑眯眯说道，“要不要考虑换个主人，跟着我混啊？各种丹药免费无限量供应哦……”
……
“功法从何而来？”
小貂瞪大双眼望着她。
此时萦绕廉尺脑中的还有一个疑问，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廉甲怔了怔，有些无措地说道：“对不起，余师兄……”
“你不知道？”余暇面色一沉，“他是你儿子，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呃……”梁弯弯不由语塞。
小貂同样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我再想想办法！”
廉甲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之色，又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那元灵丹呢，元灵丹总该有吧？虽不是什么灵丹，但对他的伤情也有些好处。”
她转过头，用询问地眼神看着小貂，小貂却两眼迷茫地盯着她，一人一貂对视片刻，梁弯弯终于无奈放弃，轻声问道：“你也不知道？”
廉甲急走几步，手中镰刀飞快幻化成一道寒光，泥土俱飞，土黄色的药草便被他抓在手中。
回答他的，依旧是冰冷的两个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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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疗伤的丹药呢？固基回春丹？地灵复元丹？复灵还丹？”廉甲心情急迫，一连说出几种丹药的名字。
看着廉尺嘴边滑落出来的丹药，梁弯弯开始发愁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小貂蹲坐一旁，瞪大了眼珠，不可思议地看着梁弯弯手起掌落，重重拍在廉尺背上，仿佛胸腔内都发出一声闷响，可见这一掌拍得有多重！
“没有！”回答是冷冷的两个字。
正在思忖间，忽然传来敲门声。
“求你救救我儿子！”
“我是真不知道。”廉甲的脸上有些唏嘘，有些无奈，还有些彷徨，苦笑道：“这孩子从小就跟我不亲近，之前还好一些，但自从上次昏迷后醒过来，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看似比从前更有礼节，但其实我知道，咱们父子比从前更疏离了……”
啪！
廉甲一怔，却听余暇问道：“我问你，这后山上的异状，是否与他有关？”
一边跨进门槛，梁弯弯一边轻声呼唤，忽然看见躺在床上的廉尺，顿时吓了一跳，失声道：“怎么回事？”
梁弯弯从怀中掏出一颗朱色丹药，指甲盖大小，表面隐隐有些暗纹，其上光彩缭绕，异香扑鼻，一看就是不凡。
她想了想，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丹药，沁散出各种异香，简直叫人眼花缭乱。
“或许吧，我也不知。”廉甲说道。
……
“……我不知道。”
小貂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作泫然欲泣状。
小貂在一旁做出一副很无语的样子，忽然瞥见廉尺嘴角一丝血迹，顿时惊叫出声，转过头去恶狠狠瞪着梁弯弯，眼睛都不眨一下。
昨夜练功时真气失控那一刹那，廉尺分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时情势危急，没有时间去细想，等失去身体控制后，被小貂引来的廉甲搬上床，这才有时间慢慢细想——分明是当日在山洞里吞下那颗灵果的气息。
小貂见状，愕然盯着梁弯弯，似乎是在说，这也叫正常？
“我……不知道。”
小貂伸出爪子，指了指门外。
“咦？喂不进去？”
“喏，把这个喂他吃下去，包他无事！”梁弯弯看上去很有把握，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了好了，不跟我就算了！”梁弯弯神情有些羞恼，“你做出这一副表情给鬼看啊！”
廉甲听得出来对方的怀疑，只是涩声道：“我没心思去顾这个，我……我只关心廉尺的伤势……”从昨夜被惊醒，他的一颗心就一直系在廉尺身上，确实没怎么注意到后山的异象，虽然隐隐猜到这事与廉尺有关，但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山风吹得更猛烈些了，缭绕在林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吹笛，又像是低声哭泣。
“什么意思？你是说……咿呀！做梦！”梁弯弯忽然啐了一口，面色潮红，杏眼瞪得滚圆，“我才不干这种事呢！就算他死在我面前也休想我答应！”
他探查过廉尺体内的真气，火爆异常，就好像火山里的岩浆，不停地在身体里四处破坏，那滚烫灼热的程度让他心惊之极，唯有服用冰系灵丹，才能缓解一二。
“有人在吗？”
叩，叩叩——
廉甲弯着腰，在林间搜寻着什么，他的目光专注而仔细，手里拎着那把镰刀，不时化作一道幻影，砍开前方拦路的树丛。
余暇眼中骤然一冷，沉默片刻，平静说道：“如你所说，我只是僰山外门一个小小的教习，看似是整个外门弟子之师，实则却是个在内门毫无出头之望被打发出来的破落弟子。你有儿子，你要丹药，我也有儿子，我每月的丹药虽有份额，却是一颗不留给了余路……”
说完直接掰开廉甲的嘴，将丹药喂了进去。
梁弯弯在屋内扫视了一眼，问道：“廉大叔呢？”
余暇的脸色很不耐烦，摆了摆手道：“我不是来听你说家长里短的。我来这后山，是昨夜惊觉群兽暴走，前来调查此事，事实上，我已经在后山上呆了一整夜。”
廉甲身子一震，背对着余暇缓缓说道：“我……知道，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灵草药草，不论品质再低，灵气再有限，但总有一丝活命的可能，若是什么都不做……”
余暇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翘起，说道：“你应该知道，这后山灵气有限，不可能生长出上品灵草，你在这里浪费气力，只是徒劳。”
后山密林深处。
忽然，他眼睛一亮，“龙纹草！”
忽然想起一事，廉甲变得有些激动，迫切问道：“余师兄，你有没有冰系灵丹，求你给我两颗！”
“不知。”
小貂手（爪）足无措地望着她，目瞪口呆。
“抱歉，本月两颗元灵丹，已经分发给弟子了。”余暇看着他，语气平静。
廉尺想到此处，又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那只貂完全没事呢？难道是因为我体内的真气缘故？”
廉尺突然无意识地张口一喷，鲜血溅得胸前星星点点，同时身体也在痉挛个不停。
小貂趴在廉尺跟前，根本没有起身，听到声音也只是微微转过脑袋，看了梁弯弯一眼，毛茸茸的尾巴随意摇了两下，便又转过头去，静静盯着廉尺看。
“余师兄！”廉甲面上顿时露出喜色。
梁弯弯看着它认真说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只貂，或者上辈子是人脱错了貂胎，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不然怎么会如此聪明？”
看着眼前情景，廉甲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脚步却不曾停，专挑兽迹罕至之地走。随着他脚步的深入，路愈发的难走，那片密林也越来越阴暗，树木高耸如云，遮蔽了天空。
此时的余暇，在他眼中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噗！
梁弯弯讨好似的看着小貂，眼睛弯成了一道新月。
他转过身看着余暇，神情悲呛，眼神茫然无助，颤声说道。
梁弯弯想了想，忽然将丹药拾起，又把廉尺扶起来靠在床头，她这次更加鲁莽，直接将丹药硬塞进廉尺口中，同时青葱玉手高高扬起，一挥而下！
小貂一听这话，直接趴在床上用两只爪子蒙住头，做出一副不愿搭理她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他就像失了魂似的，跌跌撞撞转过身，继续搜寻他的药草。
“你就住在后山，这么大的动静，你不知道？”余暇表情平静，语气微微有些嘲讽。
昨日这片树林被惊走的群兽一阵践踏，很多大树被拦腰撞断，那些断裂的茬口裸露在空中，地上的青草也被踩得一片狼藉，独有的青草香混着泥土味儿，被山风送至远处。
小貂听了后有些幽怨地看着她，似乎是在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扯这个？
梁弯弯看了也是心中一惊，又被小貂盯得心虚，随即干笑两声，说道：“没事没事，正常反应而已，我这一掌又没用真气，你鬼叫什么？”
“这么说，廉尺是练功出了岔子，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听完廉甲的叙述，余暇眼睛微微发亮，沉声问道。
梁弯弯见它样子滑稽，忍不住掩口失笑，很神秘地小声道：“别担心，我有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