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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研一听，有点疑惑，难道她想到的那些画面是真的？
夕研有点疑惑，母亲真有那么厉害？父亲又凭什么觉得母亲这么厉害，母亲甚少出门，更是没有同别人对比过，便是对比，在这规矩下，也没法子同所有人对比，既然没对比，父亲又为何如此肯定，好似母亲的优秀被刻在心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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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看也有看腻的时候。”母亲淡淡地说“该出去了。”
“爹爹，母亲画画……真好看。”夕研想了想，只能说出这个词，实在是……没有什么词能描述得了母亲的画技了，能达到这个程度，什么话都说虚的。
父亲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才时不时往京城跑？
夕研一见这场景，心中雀跃了一下，她乖乖地陪母亲走，还怕自己同母亲的步伐不一致，特意把自己的步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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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道我不念着你，你瞧，这不是你的？”父亲指着他买来的东西，道。
父亲的语气有点怀念，眼睛有点迷蒙，好似在想念以前那段时光。
夕研放开母亲的手，跑过去仔细看了几眼道：“这些东西，我是见过的。”
他说这话，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外边早放了些小玩意儿，显然父亲从京城给她带回来的。
她的声音同以往的冷清，不同于李嫣落的温和，可比平常少了几分寒意。
不说什么，就说李嫣落房里用不完的首饰便是个问题，要是没有那些首饰，李嫣落怎么可能收买那么多下人，也正因为她手里的钱财太多，以至于夕研动了这么些手段，李嫣落在下人的地位仍未减多少。
夕研不知道在周正信心底，李嫣落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可是，就看那些钱财，她就知道他肯定送过东西过去。
可如今，夕研心底还是挺生他的气的，纵使她还没有查出他到底有没有带了什么狐媚子回来，可这些日子对李嫣落的观察，她怎么可能没发现父亲同她不清不楚的。
之前夕研不发脾气是怕李嫣落把他拐走了，如今既然人已经到这儿了，她再不发一下脾气就要憋死了。
那画好是好，可是太好了，好得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正如它上边所写的凤凰一般，只存在传说中。
“悠悠，去瞧瞧爹爹给你买的东西如何？方才你不还正抱怨父亲出门不想着你么？”
看得他们两呆呆地样子道“这是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咳。”周正信没想到夕研反应这么大，咳了一下道：“这有什么配不上的，这画既是你画的，怎就配不上？”
“在说这画呢。”父亲笑了笑。
母亲瞟了一眼，道：“这画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那样。”
碰巧你母亲写了几个字来，这还没写完，被你瞧见了，趁着别人不留意便在上边乱画，脸都成了花猫了还傻乎乎地在那儿笑。你母亲见到了，你还甩着笔非说自己画了幅画，闹着向母亲讨赏，后来，你母亲便干脆就着你乱下的笔墨做画，便成了这样。”
父亲低着头温和地看她。
夕研小心地走到母亲什么，轻轻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小小地道：“母亲同我们一块去。”
母亲先是不理会，好似愣了一下，又似乎在琢磨，过了一会，她才牵起夕研的手，道：“好。”
周正信以为夕研又被李氏吓到了，道：“悠悠这是在哪儿见过了，”
夕研呆了一下，母亲的心情好似比平常好多了，平日母亲甚少主动同他们说话，便是说话也是冷冰冰的，如今竟还问候几句。
这个府里，下人都是看着男主人的脸色行事，若男子真要宠妾灭妻，下人也会跟着往死胡同走。
李氏一听，道：“又净胡说，这些都是京城那才有的，你又何曾见过了？”
以往周正信也常同夕研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大多时候夕研都会配合着笑一番，照她以前的脾气，夕研定会回一句：“悠悠如今非得充当一下大师鉴赏一番，如何？”
夕研回头再看了一下父亲，看到他还在看着那幅画。
母亲的画技，得有多高超？
夕研不过接母亲的话，却敢同父亲顶嘴，她心底正因礼物的事不爽，开口正想顶回去，却用眼角见到母亲在一旁，怕自己惹了母亲的眼，便有点呐呐地说：“反正我看着觉得似曾相识，大抵是在梦里见过吧！”
周正信笑了一下，道：“你那时候刚会拿笔，歪歪扭扭的，拿都那不稳，可你又调皮得紧，整天嚷嚷着要做想你母亲一样的才女，一见到纸非得在上边画几笔才肯罢休，我有好多书就是这么被你毁了。
夕研没学过画，但也知道，很多画一旦多了笔败笔那画就毁了，更何况她是乱涂鸦上去了，母亲竟然还能画出画了，而这画有能把她乱画的痕迹掩盖住，让人完全看不出这是孩子乱描上去的。
下一句便是，寂寞沙洲冷。
“你们父女两在做什么呢？还不快出来。”李氏的声音传过来，她人也进了里间。
李氏的心情果然好，竟会出声管这些小事，而且说的话也不是冷冰冰的冷漠样。
凤凰，夕研一想到这个词便想，拣尽寒枝不肯栖。
夕研看了身边的母亲一眼，好似每次父亲从京城回来的时候，母亲都比平日开心。
夕研略微想了一下，道：“我记得以前在画上画过几笔。”
若不是仔细体会，是完全感受不到的。
“怎么？你以前做过的事，现在不记得了。”
“什么那样呀，母亲画的画最好看。”夕研抓着父亲的手，看着那画说，说完后才敢看母亲，发现她脸上的喜色未散，便知道母亲真没生气，她这才松了口气。
夕研有点闷闷不乐，这东西她真见过，在她梦里，她父亲也是买了这些东西回来，一样不差。
“那是自然，不但是丹青，就是别的，也是你母亲敢说第二，没有敢提第一。”那声音有点得意扬扬的意味，还有明显的笃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