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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的想法她可以一語中的,當時如果不是林而是杜嫣,我真的不會出手嗎?答案是否定的。
www.kmwx.net我對她的所有成見,並非一朝一夕形成,若非她不再掩飾,我也無法看清她的真面目。
然而這些日的相處,不禁令我懷疑,我真的認清她了嗎?為什麼她和我所知的杜嫣完全不同,現在的她依舊沒有掩飾,我看到的卻是不一樣的性情。所以,我逃開了,害怕再這樣下去自己的想法會動搖。不,只有對她,我不能改變,我不該改變,盡管誰人對香蘭出手仍是個謎,但唯獨與她成為朋友,讓我覺得是對香蘭的背叛。強撐著最初的態度,故意說些冷漠的話,可是雙眼不自覺去追隨她的一舉一動。所以,我走開了,借口采藥而刻意保持距離,讓她從我的視野中消失,從我的腦海中消失,從我的世界中消失。
我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那里是下山的方向。今日的藥草已采集足夠,七葉七色草也沒見蹤影,不如這就回城吧。這樣也不用再見到她。
可是她一人在山里會不會有危險,附近似乎沒什麼白日出沒的野獸。她見我不回去也該明白了吧,會自己離開的。原本我們之間就不存在什麼約定,因為作為敵人毫無信任可言,隨口說的話又豈能作數。即便被她埋怨也無所謂,也許那樣更好,那樣她就可以死心不再糾纏我了,只要查清香蘭失蹤之事,她對我來說也沒有再接近的必要了。
就在這時,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旁露出了紫色與紅色的葉片,還不時地晃動著。那是什麼,花瓣嗎?可是形狀略有不同,而且並排長著,不見花蕊。此刻也幾乎無風,其左右搖擺,雜亂無章。那是植物還是動物?雖然只見兩色,莫非是……
我放慢腳步,每一步都像踏在雲端一般輕柔、謹慎。十米……五米……三米……突然飛身撲向那物體,還未看清全貌,它卻簌地一下收入了泥土之中。果真那就是七葉七色草,因為就那一瞬,我又得以瞥見綠色和黃色的葉片。但是它如此迅速地鑽進土里,四周的地面毫無改變,根本分不清逃向了哪里。我跳上枝椏眺望,從它隱去之處的二十米外睫葉閃現了一回,再次出現又前進了約十米。
我使出輕功追了上去,雖然這是兩年來第一次有意識地使用,沒料到如此得心應手。先前爬樹、攀山,或許都是因為身懷輕功才那般敏捷,只是自己一直不知曉。直至近來發現自己原來識得武功,一些零散的招式不斷在腦中涌現,盡管不知屬于何門何派,但駕輕就熟,若非長時間苦練是無法達到那樣的程度的。
我循著它移動的路線追趕,果然氣色葉片出現在了預想之處,就在離其僅一米之處,它又消失了。再次出現的地點已不是前方,而是左側的十米之外。
七葉七色草究竟是什麼?僅僅只是藥草嗎?即便是人參的移動也無如此速度,甚至還能靈敏地捕捉氣息,隨情況改變逃跑線路。這般有靈性之物,真的只是草藥?還是說因為可解百毒才被列入藥材之列,其根本就好似冬蟲夏草一般,在土中不曾露面的部分是一種動物?倘若真的捉到,可以食用嗎?
思考的片刻,七葉七色草居然沒有再逃,靜靜地留在原處,是累了?還是大意了?難得的好時機,究竟是何物待捉到再分曉,我一次都沒觸及地面,借著兩旁的樹叢步步接近。然而與之前一樣,出手的瞬間它便消失了。
那東西的故意挑釁,更令我不肯罷休,誓要捉到為止。跟隨著七色的葉片來到林間的一處空地,它也不離開,就在這三丈見方的土地上不時出現,卻怎麼也捉不住。不知過了多久,它最後晃動了幾下葉片,再也不見蹤影了。
我滿心的不甘,居然被這種不知其所屬何類的區區小草戲弄,決心一定要找到捕捉它的方式。突然想到它最初出現的地方,當時四下無人,斷不是為了引誘人才故意停留,那里也許有什麼線索。
回到大石旁,將其搬開,用藥鋤翻開了周圍的地面,幾乎都是隨處可見的草睫。又是一鋤,一個拇指長短的柱狀白色物體滾了出來,其一端似乎有被咬斷的痕跡。我拾起那物體,按了幾下,是一種菌類。放在鼻尖輕嗅,有一陣特別的香氣,這是……松茸。然而並不是完整的一個,只剩下一小截,還有那個痕跡,莫非這就是七葉七色草的食物?或許可以通過這松茸將其引出,但今日時機已過,它既然吃了不少,怕是沒那麼容易被吸引,加之曾被追逐,也提高了警覺。而且現在即便將其引出,結果也不過與剛才一樣,該找到捕捉的方法,準備萬全,方可一擊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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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七葉七色草耗了幾近一個時辰,我背起藥筐剛往山下走了幾步,不知不覺想起了杜嫣。她該不會還在等我吧?就算她在等,那也與我無關。要不要回去看看?對了,那種草藥還在她手上,我只是去取回。
回到溪邊,遠遠便見一人在溪中玩耍,那正是杜嫣。她光著腳、系著裙擺,絲毫沒有大家小姐的模樣。手捧著荷葉舀起溪水,又倒出,是在撈魚嗎?她玩得如此開心,旁若無人,那樣的身姿、笑容,就好像……
曾幾何時,我與香蘭采藥休憩期間,也在溪水中嬉鬧,互相潑著水。她也喜歡這水中的鯉魚,但撈起兩條後,最後還是不舍地放回了溪中。
“小猴,我們比一比,誰先撈到魚就是勝者。”她說著遞來一片荷葉,“喏,就用這個。”
“荷葉?還不如徒手捉得容易。”
“這樣才能顯示出本領嘛,如果控制不好力道,抓傷了它們怎麼辦?”
我一言不發,慢慢走近溪流。陽光下只有被照得發亮的身影,面容不甚清晰。她沒有察覺我的存在,依舊興致勃勃地撈著魚。
“抓到……”她突然直起身,高舉起荷葉,話音未落,向後倒了下去,而溪邊都是稜角分明的石塊。
危險!
我即刻跑過去扶住她,慶幸自己懂得輕功。“沒事吧,香……”不對,這個女子是杜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