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筆趣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並相互轉告,謝謝!</p>深山密林里,落葉遍地,百鳥啾鳴,陽光照而不入。
www.biquge001.com有一翩翩素衣公子手搖折扇,趨步而來。在其身後有一小廝亦步亦趄堪堪跟上。
“公子您慢點,奴才腿腳可沒你那麼快,您倒是等等奴才呀!”
“往常本公子腿腳不利落的時候,你可有等過本公子?”
“奴才!沒有......”
“那不就結了?”
“可那是因為——”那小廝話說一半又被打斷。“再說這地方你也來過,還怕跟G了不成?這兒又沒甚凶禽猛獸,就算有些個蛇蟲鼠蟻的,還難得了你?可真給本公子丟份!”
那公子嫌嫌棄棄地數落了一頓,小廝是滿腹委屈卻無可辨駁,他好不容易把公子哄騙出來散心,要不然他家氣不順的公子還不把他剩下的半條命給折騰沒了?最後這滿肚子苦水只能化作滿含幽怨的“公子”兩字。
“公子,奴才斗膽說上兩句,他既不願見您,您又何須難過,這般作磨自己呢?說到底是他欠了您,您沒必要在意他。這麼多年公子不也過得逍遙自在嗎,要奴才說才沒必要上趕著去見他呢!”
這小廝十多年來懶散自在慣了,再加上他的主子是個更加自在懶散的,于是說話也是直接干脆,不過卻並不影響他唯護自己主子的忠心。
素衣公子見那小廝搖頭晃腦,一腦忿忿不平的模樣,心里的愁雲散霧也淡了幾分,用折散骨可勁兒敲了一下小斯的腦袋道︰“膽子是愈發見長了啊,竟敢稱那人為他!”
“嘿嘿,有何不敢?公子不也稱他為那人?”
“至少那人是我爹。”
“主子才不屑當那人的兒子呢,主子還是當奴才的主子吧!咱主子不屑他啊,不屑。”類似的對白十五年來已經上演過無數次,小廝早就放開了自個兒主子極厭惡的言行約束,為了給主子寬心說得是越發憤慨,偏偏動作表情又是越發的討巧。
只不過這次那小廝的賣力並未達到預期的效果,素衣公子折扇一收,雙手縛在了身後無言地嘆了一口氣。
原本他也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已經不屑他存在于否,可是今天他直觀地認知到其實不然。那人不見他,他便主動去靠近,結果卻是拒之門外,那一刻他的心是痛的。看到那人的其他兒子自在地進入那人的房間,他是羨慕的。
所以,不是不屑啊,而是本就沒有,又哪輪得到他來選擇屑還是不屑?
那小廝早就察覺到自個兒主子今天的情緒不太對,不單單只是如往年那般些許失落、不甘而已。他跟著他十五年,被放逐的十五年,從七歲到二十二歲,年復一年的等待,渴望成為了絕望,誰曾料到在近乎絕望的時候那人卻又來了呢,卻不是為了來見他的主子。不,恐怕那人早就遺忘了他的主子吧。
小廝正在發呆就見到自個兒主子突然躡手躡腳地朝左上方移動,小廝連忙叫著他家主子,那素衣公子卻一個回頭做了一個閉嘴不要說話的動作,並指了指小廝的腳讓他別動,而他自己則掩藏在了一棵大樹背後,樹的前面是一個小小的陡面,隱隱有說話聲從下面傳上來。
“這兩位大哥,你們看你們殺了我有什麼好處呢對不對?不如你們放了我,我保證今天的事情我什麼也不會說,就連兩位大哥的相貌我也會一並忘了!”原來這下面的人正巧便是被擄走的花妖兒恨啊兩個毛臉大漢。
“少他娘的給我扯皮!我皮二可不是好糊弄的,放了你,你一脫身老子兩人還不得被你給捅出去?阿大,把她給摁好了,老子一刀子解決!”那名叫皮二的惡人一劃拉從後腰扯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隔著一點距離還能聞到血腥的味道,估計用了有不少的年歲了。
“好 !皮二,我們殺了這麼多年的豬,這殺人還是頭一遭,你怕不怕?”
“怕?我怕,那你來?”那皮二一伸手到擱在了阿大的眼前,那阿大被嚇得一個後退,連連搖頭。“老子這麼多年的豬不是白殺的,殺個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給老子摁好了,解決了她去拿了剩下一半的錢,老子跟你就跑得遠遠地,他娘的!”
臨死了花妖兒反倒不覺得多慌張,最壞的情況不過是一個死,她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那皮二嘴上說著不怕,可是拿著刀子的手卻哆哆嗦嗦地怎麼也不敢開進她的喉嚨,又听他提到什麼第一次殺人,拿錢什麼的,花妖兒也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既然不是誰的下屬,自然是半點忠心也沒有了,那她也不可能就這麼等死了。
素衣公子也大概猜到了下面情況,很明顯是有人買凶殺人,他既然遇到了就不可能見死不救,從袖襟里面拿出了一塊方巾蒙在了臉上,正準備出去,卻不想那女子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兩位大哥等等,請听我一言,哪怕是給我一個臨終遺言的機會也好,求求兩位大哥了!”
花妖兒本就生的漂亮,這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眼神極易打動人心,而且皮二跟阿大畢竟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不過是為生活所迫才走上這麼一條路,最主要的是那皮二殺慣了豬,這殺人著實下不了手,又不想被阿大看出來,于是干脆地把刀收了回去,清了清嗓子說道︰“有什麼話就快說,別耍花招!”
“皮二,這樣好嗎?要是她跑了怎麼辦?”
“她敢跑,我立馬宰了她,你把她壓好了。”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花妖兒連忙點頭道謝。
“有話快說,別耽誤老子的時間!”那皮二眼神一瞟花妖兒,這麼漂亮的女孩兒他還是第一次見,不過他可真沒起什麼淫邪的惡心死,剛才不過時說話嚇嚇她,在他心里覺得,她是要被他殺掉的人,他覺得不管怎樣她還是可憐的,就沒必要讓她更可憐了。
“兩位大哥,其實我要說的話並不是什麼臨終遺言,而是關于兩位大哥的事情,並且是事關兩位大哥安危的事情。”花妖兒十分鄭重地看著皮二跟阿大,兩個人左瞧又瞧地實在不覺得花妖兒是在扯皮,于是點點頭讓她說下去。
花妖兒見皮二跟阿大都有心听下去,心里面稍稍松懈下來再接再厲說道︰“兩位大哥都是聰明人,相必兩位也大概猜到了買你們殺人的人的身份了吧,就看你們馬車上掛的標志,你們也該猜到了吧。”
皮二跟阿大對視了一眼,臉色都變了一變,他們自然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所以才想要完事以後逃得遠遠地。
花妖兒看他們倆的反應後心里又多了幾分底,繼續說道︰“那兩位大哥可有沒有想一想我的身份為何呢?我來自于那兒,還有馬車專門接送,難道你們就不好奇我是什麼身份嗎?”她今天並沒有做宮女打扮,正好可以讓她趁機混淆他們的認知,至少嚇他們一嚇。從剛才看兩人的對話和行為她便男料想到應該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想來買他們殺人的人也是對這溫陽不了解,又不敢太張揚,所以才找到了這兩個根本不是殺手的兩個殺豬匠。
果然皮二跟阿大都變了臉色,他們的確沒有往深了想花妖兒是什麼身份,他們只想著怎麼賺一大筆錢然後跑得遠遠的去過好日子,那天又喝了點酒,腦子本就不清醒,借著酒膽說自己是有名 的殺手就這麼把事情接了下來,哪里想太多其他的啊。
“兩位大哥,你們若是殺了我,你們真的以為你們逃得掉嗎?那里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她若是被人殺害了,季恆他會不會很傷心,他會替她報仇嗎?
“還有,剛才兩位大哥說你麼還有一半的錢沒有拿到,我在這里奉勸一句,若是兩位大哥真的要殺我,那殺了我之後千萬別再回去拿那另一半錢了。”
“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
皮二跟阿大都疑惑的看著花妖兒,那可是五千兩銀子啊,他們再殺上幾輩子的豬也掙不了那麼多錢啊。
“因為我保證你們一回去,那個人不僅不會把錢給你們,而那時候那里的人也一定會知道我失蹤的消息,很快就會發現我的尸體,到時候那個人一定會弄出許許多多的證據說是你們殺了我,他(她)會把罪責推的干干淨淨,而你們,就是替罪羔羊!不對,本來就是你們殺了我,也不算是什麼替罪羔羊!”
“你,你別胡說嚇我們,我們可是被嚇大的!”阿大哆哆嗦嗦地說著,摁著花妖兒手都在發抖。
“嚇?我是不是在嚇你們,你們只要想一想應該就知道了。那里面的人有多復雜,水有多深,你們沒有見過,總听說書的說過吧》那人既然敢買凶殺人,那那人還不替自己找好後路?所以你們哪不僅是拿錢死了我,更是要間接的賠上自己的命啊!”
皮二盯著花妖兒看了很久,像是在仔細地思考著花妖兒那番話,隨後把刀收了起來,湊到阿大的耳朵邊一陣嘀咕。花妖兒見皮二收起了刀,心終于放下了大半,算是有底了,至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
“小姑娘,你說的也的確在理,那里面的人的確可惡。可是小姑娘你不也是那里面的人嗎,你怎麼保證我們放了你你不會讓人來抓我們,那我們不還是一個死嗎?”
這個皮二果真也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花妖兒本來就是混淆他們的認知,讓他們以為她跟出錢讓他們殺人的人同樣的有背景,自然就不能說她只是一個小宮女不能找人來殺他們。說不定他們沒了顧忌,殺了她後不去拿錢直接逃走,那她前面說的話就白瞎了。
看來,要想活,就必須狠一點了。她才答應了季恆要一生一世的,她不想辜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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