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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明哲從高台上一個輕盈的躍下,翩然落在歐陽鴻睿面前,與他面對面,同樣的冷眸四目相對,誰也沒有示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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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真的有必勝的把握,可我卻有讓你悔恨終生的信心……”
天色忽變,本是深秋的季節竟轟隆炸起了響雷,黑壓壓的天空似乎隨時都會壓下來。在場的群臣一個個面面相窺,這樣下去,或許只有兩敗俱傷,更甚者只怕會殃及他們這些池魚。
群臣們暗自思索起如今的形勢。他們其實都已經確定那個人正是歐陽鴻睿,只是礙于歐陽明哲的威勢不敢坦言罷了。
早在前兩日,京城里大小官員家中失竊甚至被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鴻睿。他每進一家,便直接問他們的立場,那些朝臣們便以為自己撞見鬼了,若是遇到試圖反抗或許出了名的貪官之人,他便直接取了其性命。
所以在此刻,本該都站在歐陽明哲這邊的人卻一個個不敢吱聲。
“我說明王殿下,你這登基大典連上一個皇帝死沒死都沒搞清楚,登得哪門子基?”在這種時候敢說出這種話的,除了孟燁熠沒別人了。
孟燁熠將手中的折扇忽地打開,頂在頭上,一臉不耐地說道︰“這天估計要下雨了,你們兄弟倆要站到什麼時候?”
此話一出,眾人將視線紛紛投向他,只覺得這真的是西岳派來的四皇子嗎?怎麼言談舉止完全不似一個皇族該有的儀態與威嚴。
“別這麼看我,本皇子知道自己長得傾國傾城,但是本皇子心有所屬,你們沒希望的。”
群臣簡直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這是從一個皇子口中說出來的話?慕容蘭絮听到孟燁熠的話也不禁嗤鼻一笑,這人真的毫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嗎?
“四皇子,本王知道你曾與皇兄相識,只是你看到的這位,真的是歐陽鴻睿嗎?你又是如何確定的?”歐陽明哲將視線收回,看向孟燁熠,嘴角揚起一抹從容不驚的笑容。
孟燁熠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這個嘛,本皇子還真拿不出證據,只是你倆各說各話,你讓天下人如何相信?又如何臣服于你?”
“四皇子言之有理,若是不能證明,本王自然不會登基。那日本王趕到松竹山時,親眼看見是血冷閣閣主將皇兄打入山崖的,難不成要找來血冷閣閣主當面對質?”
歐陽明哲的話讓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血冷閣可是出了名的殺人邪派,若是把那什麼閣主找來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更何況那個閣主誰見過啊,在場的所有人誰也不想招惹上邪派。
慕容蘭絮和孟燁熠等人都心知肚明,血冷閣閣主正是歐陽鴻睿自己,把自己找來與自己對峙?簡直荒謬了。
這麼多年,歐陽明哲冒著血冷閣的名在江湖上滅了不少門派,而歐陽鴻睿也一直想抓住幕後的凶手,奈何歐陽明哲做得滴水不漏,毫無破綻留下。久而久之,血冷閣便成了天下人眼中的邪派。
若是被世人知曉,歐陽鴻睿就是那血冷閣的主人,豈不是天下大亂?
“那依明王的意思呢?”孟燁熠笑容中帶著陰冷,目無感情地看著歐陽明哲。
歐陽明哲笑了笑,視線掃過眾人,悠悠出聲︰“眾卿家也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本王恕你們無罪。”
此言一出,群臣們交頭接耳的又議論了起來,一邊說還一邊搖頭,臉上的表情更是一個比一個難看。他們懼怕什麼很簡單,無非是不敢得罪任何一個人。歐陽明哲和 歐陽鴻睿之間的事是他們皇室內的爭斗,不論向著誰說話,都是拿性命在賭。
商量了半晌,一個衣著官位等級不低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擦拭了額角的大滴汗珠,顫顫微微道︰“回明王,此人長相與鴻帝極為相似,可究竟是不是其人,臣等也分辨不出。”
歐陽鴻睿似是早料到這些人會是這種反應,他淺笑不語,俊美微挑漠然看著眾人。
“不過臣等覺著,應讓洛相說一下意見,洛相是鴻帝的姑父,定然可以認出。”
洛遠慶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字,深諳的眸光一動,轉頭看向出言的人,道︰“王大夫,你此話何意?這麼說本相說出的話信服力可夠?”
“相爺的話自然是真,但還請相爺直言。”王醐半眯著小眼看著洛遠慶,把這燙手山芋踢給了洛遠慶。
王醐平日為官也算是一個正直廉明的人,而今日,他卻同樣不敢說出真相。一來是官位不夠,說出的話信服力自然也不高,二來是怕到時候被歐陽明哲報復,大小家眷也都在京中,一句失言,或許就回不去了。
而洛遠慶則不一樣,他不僅僅是當朝丞相,更是歐陽鴻睿的姑父,他定會向著歐陽鴻睿說話。
在所有人都以為洛遠慶會說出什麼的時候,他走到歐陽鴻睿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皺著眉,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表情嚴肅,語氣堅定地說道︰“他不是,還請明王速速將此冒充先帝之人拿下。”
眾人一齊倒吸一口涼氣,滿面詫異地盯著洛遠慶。誰也沒想到洛遠慶竟然放著自己的佷兒不幫,去幫一個外人,這究竟是唱得哪一出?
洛遠慶說罷一揮手,立即有幾名侍衛走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歐陽鴻睿身後的季驚雀給一掌打了下去。季驚雀是歐陽鴻睿身邊的第一侍衛,武功自然不在話下。季驚雀冷冷地護在歐陽鴻睿的身前,身上的寒意殺氣四散而來,任誰也不敢輕動。
天色愈發陰暗,大風也刮了起來,一瞬間塵土飛揚,讓人睜不開眼楮。
就這樣僵持了不到半個時辰,慕容志揚想到一個驗證的法子。邁步朝歐陽鴻睿和歐陽明哲走去,躬身行了一個禮,“明王,老臣倒想起一個事,歷代皇帝皆有一塊龍佩相傳,只要能拿出龍佩,自然可以證明其身份。”
“慕容將軍,誰都知道你女兒曾是鴻帝的未婚妻,且差點就成了我南楚皇後,此時你說這話可有袒護嫌疑?再說龍佩,總不能是個人拿出來,我南楚人都要尊他為帝吧?”
眾人听完立刻點了點頭,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落在慕容蘭絮的身上。洛遠慶的話雖有些難听,但也是這個理。先不說慕容志揚與歐陽鴻睿的關系,只說龍佩好了,既然歐陽鴻睿被刺殺,丟了龍佩也是理所正常的。不一定就被誰撿去了,若是誰擁有這塊龍佩誰就是南楚的君王的話,未免太草率了。
慕容蘭絮感受著這些不似善意的目光,突然覺得有些不適,只覺得心口有微微的刺痛感,腦袋也有些發沉。慕容蘭絮深吸一口氣,稍稍搖了搖頭,盡量使自己看起來一切正常,心下卻忽的害怕起來。
難道是歐陽明哲的毒起了作用嗎?
此時華嚴不知何時來到了慕容蘭絮身邊,在看到她的臉色稍變了一下之後,只以為是別人的看法讓她有些不安。輕聲安慰道︰“不必在意,一定會無事的。”
“嗯。”慕容蘭絮只是輕聲應了一句,繼續將精神集中在前方的男子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可誰也不敢多說什麼。這樣的氛圍,這樣的危險人物,這樣的兩方勢力,不分高下,難分伯仲時,誰又敢輕易去抉擇立場。若是此時有個地洞,只怕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讓這兄弟倆獨自解決……
“呦,這麼熱鬧啊,在等本王嗎?”
一道清泠爽朗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眾人皆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在看到一襲玄青色華服的男子走入視線時,紛紛躬身拱手行禮道︰“參見蕭王殿下。”
“平身。”歐陽鴻蕭抬了抬手,徑直走到中間對峙的二人面前,眸光閃了一下,打趣道︰“二位皇兄,大陰天的站在這外面唱得是哪出?”
歐陽明哲淡然的態度稍稍有些動容,他沒想到歐陽鴻蕭竟然會出現。清冷的視線瞬間對上歐陽鴻蕭的眼楮,冷冷說道︰“六弟,你確定他是你的三皇兄,事關重大,可不要信口開河。”
歐陽明哲的話帶著明顯的提醒威脅之意,而歐陽鴻蕭壓根就不放在眼里,同是千年的狐狸,誰都不比誰道法高一些。
“五皇兄這話什麼意思?本王與皇上乃是一母同胞,會認錯嗎?倒是五皇兄,還是極有可能不識的,亦或許故作不識。”
歐陽鴻蕭的話里有話讓歐陽明哲的面容不禁一變,隨即一笑悄然掩飾了過去。
事態從兄弟倆發展成了兄弟仨,群臣們已看出眉目來了。歐陽鴻睿兄弟倆是一條心的,這麼一來,本是同等的天枰一下子傾斜到了歐陽鴻睿這邊。歐陽鴻蕭不是好惹的,他手中的兵權更不是好惹的。
洛遠慶的臉色變得有些異樣,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他雖然也沒想到歐陽鴻蕭竟也會插一杠子,不過歐陽明哲和他已經計劃好了,在整個皇宮都布下了天羅地網,任他們插翅也是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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