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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多少？
镁光灯下，穿着雪白运动服的少女露齿而笑，狡黠而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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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墉心底一紧，这丫头该不会是想——
可惜还没等他拦住，秦久久清泠如水的声音已经在科技馆流淌：“抱歉，关于这点我并不想向贵国透露丝毫。”╭(╯^╰)╮，你们不是号称科技大国吗，不是看不起华夏人嘛，那我干嘛还要巴巴地凑上去跪舔？
真当她秦久久好欺负不是了？
钱墉哭笑不得，这丫头，还真敢。不过倒真是意外地解气呢，至于后续两国“友谊”神马的，反正还有专人去解决，这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算了，反正这小徒弟一向省心，这次就由得她了。想到这，他索性优哉游哉地闭目养神去了。
秦久久的话算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场的记者们都出离愤怒了，这该死的华夏人是在挑衅米国人的尊严吗？！
华盛顿日报的女记者怒气冲冲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久久菱唇微扬，只是那笑意却没有深达眼底：“刚才说华夏骗子的是这位美丽的小姐您吧？”
女记者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软可欺→_→【并不是】的少女竟然当众不给她留面子，白皙的面皮微红，讷讷不言。
“那么，我这个骗子如您所愿离开米国有什么不对吗？”她挑眉，冷笑：“还是，您想听听一个骗子的技术？我想小姐您也很忙吧，不巧，我也是。”
众记者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但到底是自己辱骂人家在前，一时都愣在了当场。
秦久久菲薄的唇微微翘起，在出言不逊之前，最好先搞清楚对方是否真的没有底牌呢。不然——这啪啪打脸，可爽？
到底是史密斯这个老好人没坐住，咳嗽声，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久久越来越会开玩笑了，钱刚才已经与我谈过，他们师徒两个会在华盛顿停留半日左右，届时我们会就forever进行详细的交流沟通。但那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了，所以——”他向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们心领神会，客气地将记者们请了出去。
史密斯亲自开口，谁敢不从？
果然刚才还嚣张的记者们都如乖巧的绵羊般温驯地走了出去。
史密斯略带愧疚地看向秦久久，后者却摇摇头，表情柔和下来。
她不是完全不知世事，史密斯这明显的维护她怎么会看不出？
她毕竟是初生牛犊，这样直接与外国记者对上对她以后发展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在国家面前，她就是忍不下那口气。史密斯作为钱墉的一个好友，能对素未相识的她做到这种地步，让她心底微微一暖。
钱墉睁开眼，嗤笑一声：“玩够了？”
秦久久老脸一红，当时怒火上头不够理智，现在冷静下来想想那些后果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她一个科学界的新人当然不会有人太过苛责她什么，但是作为自己导师的钱墉却无疑会承担大部分压力。
她垂眸，双眼盯着自己的脚尖：“老师，对不起……但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有些东西，事关尊严，容不得她退缩。
钱墉何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必须要尽快学会承受。承受来自这世界的满满恶意。
他仰头看科技馆湛蓝的壁顶，有些疲惫道：“久久，老师也不能护你一辈子。”
秦久久心底一凛，一股不可明喻的伤感忽然在心底泛起，她摇摇头，这是怎么了？
还有一向老不正经的钱墉，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严肃起来？
她抿抿嘴正想说什么，钱墉却已经转移了话题，他拍拍身边的座位：“坐下吧，现在，总得为你的任性收场。”
这次为时四个小时的和米国诸位大佬的交谈让秦久久受益匪浅。虽然钱墉也是世界顶级大师，但是毕竟研究方向不是完全一致，很多钱墉没有研究过的方向在大佬们的解读下让她茅塞顿开，这次交流也无疑为她打开了一扇新天地的门。
当然人家也不是完全没有条件就白白告知的，秦久久投桃报李主动说了关于forever的一个大致研究设想。
总之这次交流双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于是踏出会场的时候众人脸上都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秦久久下一次交流定在米兰，她扫了一眼腕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钱墉还在和史密斯说话，不知二人聊到了什么，都是一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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