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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他竟然又給她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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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嫡女鋒芒之一品佞妃 | 作者︰步月淺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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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康宮之後的小花園中,陸氏正坐在綠蘿纏繞的蔭棚之下納涼,沈甦手中執扇坐在她身側,嬴華陽與嬴華景陪坐在旁,十丈之外,嬴策正滿頭大汗的與一人過招。www.biquge001.com

    紫衣明艷藍衣矜貴,一來一去已有十來招,陸氏看的興致盎然,沈甦看的津津有味,嬴華陽面容寧靜溫婉,唯有嬴華景面上露出兩分不悅之色。

    “這瓏公主看著是個安靜的,卻也是個烈性子。”

    “華景,你怎生總是一副看不慣別人的樣子?”

    陸氏溫聲一語,沈甦也看向了嬴華景,早在陸氏之前她便發現了嬴華景的小心思,只是一時之間想不通她這般是為何罷了,嬴華景聞言冷冷一哼,“一個亡國公主憑什麼在我們這里耀武揚威,焉耆蠻子殺了多少秦人啊,我就是不喜歡她!”

    “華景!”

    陸氏低喝一聲,“焉耆現如今乃是大秦國土,和嶺南和漠北都是一樣的,你可有討厭嶺南和漠北的百姓?”

    嬴華景眉頭緊蹙,“我討厭漠北人!”

    陸氏聞言苦笑一聲,“到底還是年紀太小了些,等你將來變會明白,你父皇一生為大秦操勞,一個好的皇帝不僅要回征伐天下,更要學會收攏百姓之心,漠北早前生出的暴動,論起來與你父皇與朝廷脫不開關系……”

    陸氏談起朝政並無分毫晦澀,因為經歷的太多而略顯蒼涼的聲音更帶著信服力,嬴華景聞言眼底露出深思,一時不再接話,而不遠處的兩人也在此時分了開來!

    嬴策一臉得意笑意的走至陸氏身邊,“皇祖母,孫兒又贏了!”

    陸氏略顯灰白的面色因他之言綻出兩分光彩,點點頭卻是看向了嬴策身後,一笑道,“瓏公主的身手實在是讓哀家喜歡,哀家當年也曾想習之一二,只可惜實在不是這塊材料,如今這把老骨頭卻是無論如何動彈不得了。”

    澹台瓏一走近便收了那凌人之氣,又是一副嫻靜知禮模樣的搖搖頭,“太後娘娘謬贊了,澹台瓏此番打不過八殿下,稍後仍是會努力的,下一次再向八殿下挑戰!”

    話音一落,嬴策頓時苦了臉,“澹台瓏,滿皇宮上下你難道沒有別的人選了嗎?憑什麼每次都是本殿下,你以為本殿下很閑麼!”

    澹台瓏剛坐下,聞言眉頭一挑,“殿下難道不閑嗎?”

    嬴策好似此刻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確很閑很閑,不由得蹙起眉頭,轉身看到陸氏含笑的模樣頓時眸光一亮,“本殿下當然不閑!”

    一句話說的豪氣萬丈,連陸氏都看著他一副你在忙什麼的樣子,嬴策笑呵呵的看著陸氏眸光微眯,“下個月是皇祖母的壽辰,孫兒在想為皇祖母準備什麼禮物呢!”

    八月二十一乃是陸氏的生辰,每每到了這一天宮中必定大肆慶賀,然而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許多人大抵還未想起來,嬴策此刻一言立刻暖到了陸氏心頭去,不由滿是動容的拉著嬴策的手搖頭,“你啊你,就知道怎麼哄哀家高興!”

    澹台瓏到不知下個月是陸氏的壽辰,聞言挑了眉頭不再說話,默認了嬴策的“忙碌”,嬴策撒嬌似得靠在陸氏身邊,“天地良心,孫兒為了皇祖母的壽誕禮物想破了頭呢!”

    陸氏又是一陣滿意的笑意,與嬴策笑言幾句忽然道,“小七這幾日抱病閉府連宮中都不來,哀家實在是擔心他的很,他啊,每每受了委屈從不與人說,此番莫不是嚴重了?”

    沈甦垂眸一瞬,再沒有找到那本名冊之前,他大抵不會進宮——

    “哼,七哥現在在查案,不知道外頭多少人都盯著他呢,他閉府不出才最好。”

    嬴策接一句話,轉而眸光掃到沈甦之時眸光一亮,“甦,不如我們去七王府看看?”

    沈甦心頭突突一跳,“我……”

    “好,沈丫頭就代哀家去看看!”

    沈甦話還未出口陸氏就已經發了話,嬴策起身拉著沈甦就走,看著嬴策拉著沈甦跌跌撞撞的一路遠去,陸氏眼角笑意滿是無奈,“這個孩子,什麼時候都改不了這毛躁性子。”

    澹台瓏看著嬴策和沈甦遠去的背影皺了皺眉。

    乘著馬車一路從宮中直直趕到七王府,坐在車里的沈甦一直淡淡無語,嬴策支著腮幫仔細的打量著沈甦的表情,片刻之後有些無奈的道,“甦,你可有去過七哥府中?”

    沈甦眉頭微蹙,“你覺得呢?”

    嬴策便默認了她沒有去過七王府,不由得微嘆道,“待會子到了七王府你可莫要驚訝,七哥的王府雖然氣派的很,卻是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住……”

    沈甦垂眸,這一點她當然清楚。

    嬴策兀自說著話,某一刻忽然深深一嘆,“說起來七哥八歲就進了虎賁營,一進就是四年,十二歲就自請上了戰場,這一去又是八年,他在君臨城中的日子加起來還沒有他在戰場軍營之中的時間多,出了棲霞宮之外君臨城難找到和他有關的東西,那王府是在他十八歲就敕造好的,都兩三年了卻還和新的一樣,每次看著就叫人心底怪難受的。”

    嬴策少有這般煽情的時候,沈甦扇子一般的睫毛在眼瞼之下投下一片陰影,那陰影在嬴策話中一陣微顫,又听嬴策一笑道,“你可知為何我與七哥的關系這般好?”

    沈甦抬起頭來,嬴策笑的眯了眼楮,語氣里滿滿都是感嘆,“七哥只比我大十幾天,他從小到大心性手段讓我敬服是一點,另一點,他小時候為了救我差點被淹死,從那時候我就想,這宮中我的兄弟頗多,也只有七哥才算是我唯一的兄長……”

    沈甦眼瞳微縮,當年嬴縱不慎溺水的事她曾有耳聞,卻不想原來和嬴策有關,見沈甦面色略有兩分沉重,嬴策不由得一笑,“七哥從小就在虎賁營中,那里是什麼地方你大抵不知,但凡是皇親貴族不想承祖上蔭蒙的都會在那里頭想法子出人頭地,七哥以皇子之身本來應該凌駕在眾人之上,可他偏生選了一條最難得路,因他的身份在里頭吃了不知多少苦,後來還不是得了諸人的贊賞,後來去西境戍邊……哎,我沒過去西境,不知那邊的苦,也不知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可一個人若是離家太久殺伐太多,無論怎樣一顆心也總會變冷變硬的,這整個宮中,七哥無非待貴妃娘娘和皇祖母和我親厚些!”

    嬴策說著驀地轉了頭,“所以甦你明白了?”

    嬴策看著沈甦的眼神略有深意,沈甦蹙眉,她應當明白什麼?

    正出神,馬車咯 一聲停了下來。

    “到了!”

    嬴策高興的一聲喝便跳下了馬車,七王府府門緊閉,應聲開門的小童看到沈甦和嬴湛相攜而來一時有些慌神,嬴湛兀自一笑帶著沈甦進了門,“你們王爺在何處?”

    “回、回八殿下,在雲煙湖。”

    嬴策點點頭甩出一個金葉子,輕車熟路的往雲煙湖去!

    然而讓嬴策想不到的是,此刻的七王府可並非他想象之中的那般冷清。

    七王府仍是如沈甦前次來的時候空蕩蕩的,正如嬴策所言,晚間還不覺得,在這白日一看頓時覺得這偌大的七王府空空蕩蕩的可怕,簇新的建築冰冷而光鮮的佇立在那里,並未沾上半點人間煙火,沈甦心中略有兩分沉郁,轉過一道回廊之時眼前驟然一亮,她腳步微微一頓,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映出大片似火霞色。

    大片大片的木槿花是這王府之中最有生命力的存在,奼紫嫣紅的花海妖嬈又驚艷的佇立在雲煙湖畔,錦簇花團里,他側影挺俊的站在那處,墨色的狐裘大氅半裹在身,面上的鬼面仍是青光冷冽,紫色的木槿花瓣簌簌落了他一身,星子一般綴在他肩頭,似乎心有所感,他忽然轉過了身來,沈甦眼底霞色一盛,恰似那木槿花落進她眼底。

    “七哥!”

    嬴策走在沈甦之前,見他轉過身來高聲一喚,沈甦的步子本隨之加快,可看到從那木槿花樹之後走出來的櫻粉色身影時下意識慢了下來,走在前的嬴策眉頭一挑,卻又看到嬴縱身前十步之外的湖畔邊還站著一道火紅身影,“你們怎麼在這里?”

    寧微傾手中正拿著個花籃,里面滿滿都是半綻放的木槿花骨朵,櫻粉色的裙裾上更落滿了木槿花瓣,與嬴縱那一身看起來般配非常,見嬴策和沈甦一起過來她也有兩分意外,卻是如常的一笑,“這下可巧了,八殿下和沈姑娘也來了。”

    湖畔邊上火紅色長裙著身的西岐闌珊面上卻沒有什麼好臉色,轉過頭來掃了沈甦和嬴策一眼復又朝嬴縱身邊走去,走至他身前抬頭看著他道,“西岐闌珊話已至此,如何做王爺自有打算,還請王爺顧念西岐乃是王爺母族。”

    嬴縱的目光從沈甦的方向移開,眼瞳幽深的看向她,“本王自有分寸。”

    西岐闌珊面上似乎也有幾分無奈,可那眼底濃厚的堅定之色卻分毫不松,末了長長的一嘆苦笑起來,“王爺做事素來有分寸,闌珊這就先告辭了!”

    西岐闌珊說完便走,嬴縱並未留,西岐闌珊只對著嬴策和沈甦點了點頭便朝外走去,擦身而過的瞬間沈甦明顯能看到西岐闌珊眼底的冷冷幽芒,她轉頭看向嬴縱的身影,心底有些隱隱的明白,思緒半轉之間已經行至嬴縱身前,沈甦面色如常的行禮。

    “給王爺和郡主請安。”

    嬴縱掃了她一眼並不多言,寧微傾走過來將那花籃一放,“沈姑娘不必多禮,哥哥去拿酒了,你們來的可正好!”

    沈甦笑笑不接話,嬴策卻掃了一眼西岐闌珊的背影走向嬴縱,“七哥,她在鬧什麼?”

    嬴縱帶著鬼面一時叫人看不清他面上情緒,可沈甦從他繃緊的側臉知道此刻他的心情並不佳,他默了默,“那北宮骸骨案。”

    嬴策立時皺了眉頭,“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件事當年西岐有參與?”

    “闌珊什麼意思,莫不是叫你停手?!”

    嬴縱默然不語,嬴策無奈的搖了搖頭,“理她作甚,不明白外祖為何如此縱容她,這些事情便是有什麼不妥也該是外祖來找你,算了算了,我和甦是來看看你的病有沒有好些,皇祖母在宮中擔心的很!”

    西岐氏這一輩只有西岐闌珊一個女兒家,按照大秦素有的沒有男子不能承爵的習俗,西岐氏大抵會在淮安侯西岐馳病故之後失去這淮安侯的爵位,雖然如此,可現如今的西岐馳已將大半西岐家的事物交給了西岐闌珊打理,並沒有向尋常人家對待不能承爵的女兒家那般早早為她婚配聯姻……

    沈甦兀自出神,卻不知嬴縱的目光正涼涼落在她身上。

    某一刻忽覺一股子威懾之勢迫人,抬頭一看便對上一雙森涼的眸。

    嬴縱唇角微沉,轉身朝另一邊走去,“無礙。”

    沈甦不知嬴縱這忽然而來的冷意從何說起,卻見嬴策跟著嬴縱往湖畔涼亭走去,這邊廂寧微傾已經笑著走過來挾她的手,“沈姑娘快過來,哥哥去年此時在著人送了兩壇百花釀在王爺府中,他現下去取了,稍後定要叫你嘗上一嘗。”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廊道上就走來一道衣帶當風的身影,寧天流看到沈甦和嬴縱頗有些意外,面上笑意更甚兩分,手中提著兩只酒壇腳步極快的走了過來,“八殿下今日來的巧了,這兩壇百花釀可是我早些時候費心尋來的好東西!”

    百花釀乃是酒中聖品,集合百花之靈釀成,不僅能益氣養元,對于內功精進更有助益,便是嬴縱如今在病中也喝之無妨,沈甦朝寧天流行的一禮,寧天流側身一讓以避之,“沈姑娘不必多禮,這七王府素來冷清,沈姑娘該過來多走動走動!”

    沈甦只覺寧天流的話有些不對勁,寧微傾卻拉著她的手不放,一邊看向亭中已落座的幾人,“早前本和沈姑娘說好要切磋馬術的,不如待會子就在這王府之中試上一試?”

    沈甦點點頭,“隨郡主之意。”

    寧微傾搖搖頭,“叫我郡主太生分了,沈姑娘與我所見的其他權閥家的女兒都不同,微傾一見便覺喜歡,沈姑娘若是拿我當朋友,便喊我的名字便是了,我也叫你甦如何?”

    沈甦被這般的熱情弄得不知如何是好,猶豫一瞬才點了頭,寧微傾眉眼帶笑的看向亭中,“甦,你覺得七王爺如何?”

    “什麼?”

    沈甦一愣,寧微傾卻被她的樣子逗笑,“七王爺待你好似與別個不同,你能幫我嗎?”

    沈甦眉心簇的更深,“幫什麼?”

    寧微傾無奈的看著她,“到底還是年紀小,幫我得七王爺的心啊!”

    沈甦眼底一暗,恍然明白過來,看著眼前這雙盛滿了笑意的眸子一時有些哭笑不得,掃了一眼亭中身影,她只好點點頭,寧微傾頓時笑起來,拉著她幾步疾行就進了亭中。

    “好香的酒啊!”

    寧微傾一聲感嘆,將沈甦按在挨著嬴策的位子上,而後自己在嬴縱身邊坐了下來,亭中的桌案上擺著四個白瓷瑩瑩的酒盅,寧天流正在為幾人倒酒,“這百花釀五年前就做成了,那時候王爺回來君臨城述職,本想與他一醉方休,結果那次出了亂子,一年前這酒才送到王府中來,此番打敗了焉耆,這酒也能喝的舒心了!”

    “五年前出了什麼亂子?”

    沈甦悠悠一問,寧天流掃了不動聲色的嬴縱一眼,“總之十分郁悶,哎,不說了,總之今日有好酒喝便是最好!”

    剛剛倒滿一杯嬴策就迫不及待的拿在了手中,輕輕一嗅,滿面陶醉,隨之冷哼一聲,“不就是甦閥那件事嘛,年前步天騎立了大功,天狼軍就失了那首功,最後回來述職的時候朝中又有人上折子怪七哥沒有在步天騎出事之後帶兵圍追,讓那一場仗打了一個多月才完,可那個時候焉耆剛剛破關而入,七哥當然要守關啦。”

    沈甦垂眸靜听,听到此處唇角一搐,抬眸便見嬴縱在她對面垂眸抿唇靜然不語,寧微傾將一杯斟滿的酒放在他面前,“王爺嘗嘗看。”

    嬴縱抬眸掃了那酒盅一眼,卻並未入口,沈甦心底卻浮起一層疑惑,當年是他下令撤軍才讓焉耆人有機可趁,這乃是甦閥“通敵”的第一步,焉耆人隨後撤走,那時候的他應當領兵而上從後方進攻步天騎,可他竟然沒有……

    “甦,你說是不是?”

    沈甦回神便看到寧微傾在望著她,她愣了愣,除了看到眼前放著的一杯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寧微傾不由笑開,“我問你這酒如何?”

    沈甦立時應聲,“甘美香醇,自是上品!”

    嬴策正在為眼前的美酒陶醉,“郡主的手藝真真是好,今日若不來只怕便要錯過了,還是七哥有口福!”

    話中帶著濃濃的艷羨,寧微傾面上唇角微揚,本就精致的面上頓時泛出一抹嬌艷光芒,頓時看了沈甦一眼,沈甦這才恍然為何今日要喝這酒,見寧微傾那目光略帶深意,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接口道,“郡主對王爺真是與別個不同,王爺好福氣。”

    沈甦的語氣平常,並沒有過分的感嘆,好似此話真真發自肺腑,嬴縱聞言周身氣息半分不變,更好似默認了此話,嬴策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話說得不對,看看在座幾人都面不改色這才微微松口氣。

    可下一瞬,一言未發的嬴縱忽然抬手將自己面前的酒盅放在了沈甦面前,因寧天流顧忌著沈甦年紀小便只給她斟了半杯,嬴縱此刻將那半杯酒拿走,看著她不動神色的道,“既覺得好便多飲半杯——”

    他周身上下的氣息半分不變,那話更是說的平平淡淡叫人听不出不對,寧微傾見之一笑,“也好,這酒雖有兩分後勁但是多飲半杯也無礙!”

    嬴策端著酒杯與沈甦一踫,“這酒對身子好呢!且干了!”

    嬴策說完一口飲進,其他幾人都看著她,沈甦不喝都不成了,嬴縱淡淡看著她,眼神破天荒的沒有那麼森寒沉暗,沈甦便就著那酒盅喝了一口,頓覺唇齒生香周身醞暖,她眸光微亮,“果然是好酒,郡主五年之前便能釀出此酒,可見郡主定是心靈……”

    那“手巧”二字還未道出,體內的香暖之感忽然被一陣眩暈代替,沈甦深吸口氣,那眩暈感不僅愈發強烈甚至還讓她覺得似曾相識,心頭猛地一震,她驟然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嬴縱,卻見那本來眸色淡淡的眼底不知何時已蘊出一股子莫測寒意!

    沈甦動了動唇卻說不出話來,模糊之間只瞧見那鬼面之下略紅的薄唇此刻微微一揚,隨即那低寒而挾著興味的聲音便在她耳畔響了起來。

    “嘖,竟如此不勝酒力……”

    •

    “沈甦,你可認得長生劍?”

    “認得……”

    “沈甦,你怎生知道本王的武功路數?”

    “琢磨過……”

    “沈甦,你到底想干什麼?”

    “報仇……”

    驟然睜眸,目之所及是華麗的挑高穹頂,朱漆彩畫講述的是上古的仙女天神相愛而不能在一起的故事,明艷的色彩栩栩如生的畫工,美艷不可方物一時讓沈甦失了神,那悠悠的低寒之聲還在耳邊徘徊,沈甦慶幸這只是個夢。

    沈甦的慶幸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因為她一轉頭就看到一道墨色的身影正佇立在她床前,嬴縱已經摘了面具,身上鎏金繡銀的錦袍也除了去,挺俊硬實的身子只著了一件墨色的寬松直綴,他雙手抱懷靠在床柱之上,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眸子之中滿是深思,“沈甦,你要為什麼報仇?”

    心頭陡然一震,沈甦所有的慶幸在此刻變得粉碎,她眸光一轉看向窗外,天色竟然已經入夜,再看了看此刻躺著的床榻,當然也還是他的床榻,沈甦漆黑的墨子半眯,看著眼前此人咬緊了牙關,他……竟然又給她下了藥!

    且是在那眾目睽睽之下!

    “你這般看著本王是何意?”

    嬴縱雙手垂下,撐著床榻傾身看她,見她的眸光在這屋子里亂掃,他唇角維揚,陡峭俊朗的面上剛硬之色一淡,合著那墨藍之色堪堪透出兩分妖異的蠱惑,“這屋子里沒別個,誰也沒想到你這般不勝酒力,才喝了半杯便暈了,本王留下你醒酒,他們先走一步。”

    見她眸色愈發怒氣滿溢,嬴縱笑意更重,“且告訴本王,你要為誰報仇?”

    沈甦心頭“突突”急跳,適才她的回答雖然都是模糊不清的,可每一句都能叫他生出無限的懷疑,沈甦深吸口氣,再睜開眸子之時眼底已經一片清亮,“為死去的父母報仇,為哥哥和長姐報仇,王爺可明白了?”

    嬴縱眉頭微挑,沈閥世子之死他當然知道,對沈閥內部的爭斗也有兩分明白,如此一想她口中的“報仇”二字也算說得通,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她仍然在騙他,唇角維揚,他又繼續一問,“那你如何認得長生劍的?”

    沈甦大氣兒也不喘,“也並非認得,只是我曾在《五洲志》上看見過十大名劍的樣子,這把長生劍的樣子自然也看過一次,只是不太敢確定罷了。”

    “五洲志……”

    嬴縱淡淡呢喃出三字,本就傾著的身子伏的更低了些,幾乎是擦著她的鼻尖,他緊盯著她的眼楮,“那為什麼,你又琢磨過本王的武功路數呢?你連本王的面都沒有見過,又是從何處見過本王的武功?”

    沈甦唇角一動,他猛地離得更近,那樣子好似要朝她吻下來似得,沈甦倒抽一口冷氣再不敢動,話也那般生生吞了下去,嬴縱眸光半狹的一笑,“你可千萬別又說是你哥哥告訴你的,在虎賁營中,他從不上武課。”

    沈甦額間沁出汗意,背脊直直的僵了住。

    嬴縱眼底的深沉之色卻更暗,他的語聲驟然變作低寒,“你不僅琢磨過本王的武功,你還與本王交過手,否則,怎會將本王每一招每一式都銘記在心呢?”

    沈甦額上冷汗更密,嬴縱的語聲厲然一定,“說,教你這些東西的是誰?!”

    嬴縱的眸色幽幽,她不過才十二歲已經有那般身手,他的武功招式本就刁鑽凌厲,若非親自與他交過手且常年研究他的人根本不可能應對自如,可那一日,她雖然神智有些封魔,可那樣的身法與手段也不該是她應該有的,必定有人在背後教她!

    她那一招一式,竟然讓他想起個人,可那個人早就死在了西境……

    教她的人到底是誰呢?

    她這般偽裝自己隱藏自己的實力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給死去的沈閥世子報仇?

    嬴縱在心底搖了搖頭,當年沈閥世子一事唯一的凶手只可能是沈家二爺,可那沈二爺兩年之前早就病倒在床,她若是為了報仇而來,她又打算如何報仇呢?

    嬴縱總覺得,她之所圖,應當不只如此!

    他抬手覆上她的額頭,濡濕的汗意在他帶著一層剝繭的指腹雲散開來,嬴縱淺淺的勾了唇,“看來果真是有人在你身後教你了,沈甦,告訴本王,教你的人到底是誰?本王從不知還有誰對本王的身手如此熟絡,她將你教成這般模樣,是想將本王怎麼樣呢……”

    任何一個師父都不會特意的去教自己的學生某一個人的武功套路,可一旦她教了,那只能說明這個師父對這個人有所圖,嬴縱的手一路從她的額頭滑到了側臉上,富有從側臉露在了她的下巴上,他強迫著讓她抬起頭來看著他。

    “本王一直在疑惑你怎麼會了解本王那樣多。”

    “現在……本王明白了。”

    他的話帶著陰測測的深長,沈甦被他壓迫的“噗通”“噗通”直跳的心卻緩緩地落了下來,她半眯著眸子看著他,心中在想如何將這個謊圓好。

    “怎麼,打算就這麼牙關緊咬不說話?”

    “那個人是不是只教了你本王的武功路數,卻沒有告訴你本王的耐心極其有限?”

    話語越發沉厲,那低寒的話語之中好似蘊藏著即將蓬勃而出的怒意,墨藍色的眼底一抹虎豹一般的光驟閃而逝,饒是誰都應該害怕,只除了沈甦。

    “王爺想太多了,這世上還有誰能如此了解您呢!”

    沈甦的眸光鐵錚錚的黑亮,嬴縱握著她下巴的手漸漸用力,她對他所言十句有九句是假,嬴縱盯著她故意大睜著的眸子,看著她故意做出的雄赳赳的樣子,看著沈甦受不住的將眉心緊皺了起來他將手微微一松,眼底嗜血之色一消,他的語氣忽然又變得輕飄飄,“且告訴教你的那人,這世上無人能忤逆挑戰本王,等本王找到他的那一日……”

    他忽然頓住了話頭,沈甦深吸口氣立時接口,“王爺待如何?”

    ——果然!

    眼底綻出一絲幽光,嬴縱看著沈甦懊惱的閉上眸子冷冷一笑!

    他直起身子,仍是那般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到時候你自會知道。”

    他的話語幽幽,腦海之中推測著那藏在她背後的人是誰,他想找的人,自然能找得出,想到她對甦閥之事的關心,嬴縱眼底忽然綻出幽光一抹,銳利,冷酷,更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隨後,那抹不可置信漸漸消散,在那墨藍的眼眸深處,似乎彌漫著兩分悱惻期盼……

    ------題外話------

    雖然沒有懷疑到甦身上,但是這也算個大進步了哈~!

    謝謝投票滴姑娘喲……兩萬更什麼的……步步需要點時間滿血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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