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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雪未停,沈甦乘著馬車停在甦家舊宅門前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陳叔前來開門,見是沈甦也不意外,只是笑道,“估摸著姑娘這幾日就要過來了,先生一直在等著姑娘,今日姑娘也算來得巧,這幾日先生偶有外出,眼下正等著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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皚皚的雪色讓這棟舊宅顯得愈發清冷,沈甦一徑朝最里頭的庭院而去,直到看到那一叢綠油油的翠竹她才覺得眼前一亮心境開闊了些,院門半掩,一副算準了會有人來的模樣,沈甦推門而入,直直經過素雪鋪就的小徑到了廳前,掀簾探身,一抹幽香伴著溫溫暖意撲面而來,沈甦唇角一彎,邁過門檻進了門,一眼瞅到在窗邊桌案之前意斂煌5納磧壩行┬熱唬 罷餑銑 琶文鬩荒曛恢埔換兀 跎 巰掠摯 劑耍俊 br />
南朝遺夢乃是一種極其難得的香,除卻香料千金難求之外制香的手法亦十分繁雜困難,一顆香丸要用兩月之久才能得雛形,不過這種香制成之後便會常年不散,更如同陳年老酒一般愈發濃郁,因此更為難得,孟南柯與沈甦在宗門之中所學並不相同,她所學多為將兵之道,而孟南柯則多涉獵奇謀易玄之道,這制香乃孟南柯早就有的一大喜好,沈甦今生也善制香,可那是因為沈甦的生母乃是制香大家出身,她多少有幾分天賦影響,又因為要從里到外做個大家閨秀,因此選擇香道便十分的順理成章了,沈甦走到那香案之前看了看,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香太耗費心神,尋常還是莫要踫的太多。”
說著這話沈甦便自顧自走到一旁的矮榻上落座,自己給自己倒茶,孟南柯在這空當抬眸看了她一眼,語聲仍是清雅和煦道,“小甦,你似乎有些不同了……”
沈甦正在喝茶,聞言一嗆輕咳了兩聲。
孟南柯一笑道,“看來此番漠北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糟糕,一切還好罷?”
沈甦垂眸一瞬,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對孟南柯道出實情,可想了想還是咽下了口邊之語,只看著孟南柯道,“人都回來了,自是沒什麼的,今日我來是為了什麼你應當知道罷?”
孟南柯聞言勾了勾唇,將手中香具放下,轉而走到榻邊坐在了沈甦的對面,“眼下君臨之中流言蜚語不斷,你必定是為了此事來的,可惜,這件事我也沒有法子。”
沈甦皺了皺眉,孟南柯已繼續道,“還有,你早前讓我測算的事已有了眉目。”
沈甦聞言眸光微亮,“八殿下他……”
早前孟南柯在沈府之前見她,她和嬴縱被孟南柯撞見,沈甦與他表明心意,同時也問他他說的嬴縱的隱患是否是嬴策,而今看來,自然是有答案了,孟南柯看著沈甦情急的眸光微微一嘆,“你問的不錯,那顆會威脅秦王的暗星確是八殿下。”
沈甦眉頭緊皺,沉默了下來。
孟南柯為自己添上一杯茶,輕抿了一口才看向沈甦,“小甦,眼下你與嬴縱的關系到底為哪般?你……的身份是否已被他知曉……”
沈甦抬睫看他一眼,垂眸抿唇,“這一點你無需管。”
孟南柯聞言倒是搖頭笑了,“好,那我就不管。”
沈甦淺吸口氣,“總之我心中有數。”
微微一頓,沈甦又眸色凝重道,“你早前與我講的那個故事不錯,今上果真有借別人之手收拾權閥的意思,對竇閥和申屠兩番他都不曾手下留情,我料想著對西岐他恐怕也不會心軟,如此也算少了些阻力,甦閥重審的案子不出一年便能有眉目。”
孟南柯唇角微彎,“等這個案子查完,你便會做秦王妃嗎?”
沈甦聞言一愣,一時不曾反駁,眉目之間少見的浮起兩分女兒態柔色,這模樣代表著她心中的確有過這個想法,孟南柯看著她這模樣面上笑意愈深,“無論你怎麼選都是好的,你命途坎坷,我和師父都樂意看著你嫁人平安喜樂。”
孟南柯的話說得十分暖人,沈甦也彎了彎唇,想到眼下嬴縱應當正在參加那北魏太子的夜宴心中不知怎地浮起兩分不安,同一時刻,遠意台燈火通明的大廳之中正是一片和樂融融,當然,如果不是嬴縱的席位空著的話氣氛會更好!
拓跋昀饒有興味的挑著眉頭,再一次的掃過了那個空著的位子,這邊廂卻是拍打著折扇看著上首位的昭武帝道,“今日我在宮中听到一則傳聞,不知可否向皇上請教一番?”
沒有等來嬴縱,夜宴早已開場,每個人都掩著自己的心思與周圍諸人嘆笑,竟然將這略有些詭異的場面撐到了酒過三巡,听聞拓跋昀忽然這般開口,昭武帝淡笑著看了過來,“太子听到了什麼傳聞?皇宮之中傳聞頗多,太子可不得盡信。”
拓跋昀又是一笑,“本殿倒也不曾相信,只是此事似乎被傳的人盡皆知,本殿知道了一二情況委實震驚的很,這才抖著膽子來問一問皇上,這宮中里里外外都在傳二公主曾經和甦閥的少將軍有過婚約,且眼下公主還是以甦閥少將軍的未亡人自居,想到父皇對二公主的青睞,本殿听到這個消息委實有些感嘆,若是沒有記錯,這個甦閥似乎是許多年前大秦的罪族,整個一族幾乎都被滅了吧,二公主如此傾心與一個罪人,本殿有些不解。”
此話一落,這殿中強撐著的和樂氛圍當即一冷,眾人面色各異的看著拓跋昀,拓跋昀卻只看著昭武帝,昭武帝面色不變,笑意無奈的搖了搖頭,“太子知道的不錯,大秦許多年前確實有個罪族,華庭早年也的確有過婚約,但那時甦閥還沒有做下不可饒恕之事,華庭的年紀也尚小,之後甦閥覆滅,華庭的性子愛憎分明也十分仗義,只是因為和那位小將軍年少時的交情時而惦念,至于什麼未亡人,自然是沒有這個說法的。”
昭武帝話語徐徐,本以為拓跋昀听到那有過婚約至少也該蹙蹙眉頭,可沒想到他竟然眸光一亮,絕美的面容之上更生出兩分贊嘆,“沒想到二公主一個女兒家竟然如此豪情仗義,父皇果真不曾看錯人,既然沒有那什麼未亡人之說,那本殿便放心了,不瞞皇上,三座邊城的聘禮文函我們早已準備妥當,一旦皇上應允婚事,本殿立刻命人將文函送入大秦。”
幾個小輩面色都不甚好看,這個北魏太子絕對不會不知道今早嬴華庭鬧出的動靜,可他竟然還如此的表明態度,可見北魏是當真看中了這個二公主,可是……嬴華庭說出就做得到,這樣的性子又怎麼會服軟下嫁呢,拓跋昀眸光一掃便將眾人的面色收入眼中,他優美的唇角生出兩分莫測的笑意,繽紛的燈火映照之下,那張臉瞬時如同披著美好畫皮的妖物!
“文函的事不必著急,到底是兩國聯姻,不可草率。”
昭武帝不急不緩的回一句,拓跋昀也跟著點頭,“皇上說的是。”
微微一頓,拓跋昀識趣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言問道,“早前和皇上提起過的,本殿要送給諸位殿下的大禮不知道皇上有沒有什麼想法?”
昭武帝一笑,“小公主朕記憶猶新,只是听聞魏帝十分疼愛這個小女兒,到時候若是將這個小公主嫁到了大秦來,不知道魏帝能不能舍得?”
拓跋昀搖頭笑開,“皇上能舍得二公主,父皇怎能不舍得小妹,大秦和北魏兩國修好才是重中之重,身為天家女兒,怎能如此不識大體,何況,諸位殿下俱是人中龍鳳,便是嫁到了大秦對于小妹來說也不算虧,本殿瞧著倒是極好,只是這人選上,委實讓本殿頭疼。”
昭武帝勾了勾唇,“太子還有時間將這個問題想清楚。”
拓跋昀眸光一轉在嬴策諸人身上一掃而過,忽然皺眉扶額道,“今夜本想和秦王好生說說話,卻不想秦王不知為何竟然缺席了,卻不知是不是對本殿有什麼意見,還是秦王在大秦之中向來如此?早就听說秦王能征善戰儼然是當年的皇上,如今看來皇上對秦王果然優寵甚沃,貴妃娘娘三月立後之後,本殿是不是就當恭喜秦王了?”
如此直接**的話本拓跋昀道出口,他卻不覺得有半分不妥,昭武帝面上卻沒什麼表情,反是轉頭看向一旁眉頭微蹙的貴妃,淡聲問道,“早些時候遇刺受傷,是不是有什麼不適?”
貴妃連忙一躬身,猶豫道,“白日里便有些不好,本想著晚上大抵能來……也沒想著派個人來告一聲假果真是在外面待得久了,臣妾代他告罪,請皇上恕罪。”
貴妃如此言語,昭武帝便一笑拍了拍她的手,“無需告罪。”
這一番小小的問責便被這般抹了平,拓跋昀不置可否的笑笑,眸光卻不時掃向門口的方向,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的到來,某一刻,一個白衣侍衛忽然在殿門口一閃而入,拓跋昀眼底一點微光一亮,那侍衛已走至他身邊低語幾句,拓跋昀點點頭,適才還帶著笑容的面上當即浮起了兩分冷酷的厲色,絕色的臉,憤怒的容色,讓他整個人瞬時帶上了詭異的猙獰,他豁然轉身看向昭武帝,冷笑一聲,“皇上,秦王殿下只怕不是身子不適!”
昭武帝看到那白衣侍衛走進殿中之時便覺得不對勁,此刻看到拓跋昀的那模樣,他哪里不明白拓跋昀是想發難與嬴縱,殿中諸人都滿是疑惑的看著拓跋昀,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昭武帝淡淡眯了眸子,“太子想說什麼?”
拓跋昀緩緩站起了身來,語聲危險而莫測,“想知道秦王到底為何沒有出現,只怕要請皇上太後和諸位殿下公主一起隨本殿走一趟了,請吧——”
拓跋昀話音剛落,嬴策已經冷聲道,“太子在玩什麼把戲!”
拓跋昀雙眸微眯,一雙好看的眸子里射出毒舌一般的光,“八殿下想知道?那就請和本殿走一趟罷,秦王殿下想必也在等我們!”
他這麼一說,殿中諸人更是不解,西岐茹眉頭緊蹙面色微白,攏在袖子里的手也攥了起來,這邊廂昭武帝沉默一瞬,一把牽起了她的手,西岐茹一抖,昭武帝已經看著她道,“既然太子殿下想讓我們走一趟,那我們便走一趟。”
昭武帝眼底蘊這一層誰也看不懂的深沉,似乎是惱怒這個北魏太子挑戰了他的權威,然他此一言出,大家都不好不遵,俱是猶猶豫豫的起了身,唯有陸氏八風不動的坐在那處,唇角微抿道,“你們年輕人愛看熱鬧,哀家卻有些乏了,擺駕回宮。”
陸氏一眼落定便站起身往外走,一邊的雍王見狀當即上前扶著,眾人眼看著陸氏走出門去,自然無話好說,拓跋昀倒是不怎麼在意陸氏如何,等陸氏走出殿門才看向昭武帝,“皇上……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昭武帝牽著貴妃的手正蹙眉,一邊的淑妃卻靠了上來,“皇上,姐姐,秦王眼下還未出現,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咱們還是去……”
那“看看”二字淑妃未說得出口,可意思卻已明白,昭武帝唇角微勾現出兩分冷意,拉著西岐茹的手便走下了主位,他一走下來,拓跋昀笑了一聲當先走出門去,昭武帝帶著嬴珞等人一大堆跟在皇帝的後面,甫一出門卻看到陸氏和雍王停在遠處,而拓跋昀身邊站著一個白衣侍衛,那侍衛正滿頭大汗的偏著頭對拓跋昀說著什麼,拓跋昀帶著笑意的面色越來越慘白,听那侍衛幾句話說完,挺拔的身量徹底的愣在了當地。
身後諸人不知發生了什麼,眼底的疑惑更重,嬴策當即上前一步,冷聲喝問道,“太子要帶我們去何處見七哥,怎麼,這是不去了嗎?”
拓跋昀的身子仍然僵立在原地,前頭陸氏和雍王卻轉過了身來,諸人這才看到陸氏和雍王身邊正站著一人,竟然是禁衛軍統領衛城,衛城手中拿著一封函件,看樣子是等了許久,此刻看到拓跋昀和一眾人都走出了殿外才有些好奇的張望過來,對陸氏和雍王行了禮,看著昭武帝似乎有幾分猶豫,昭武帝目光撩過衛城手中的函件,眉頭一簇。
“有事稟告?”
衛城這才走了過來,遞上手中的那封函件道,“半個時辰之前送到宮門的漠北急件。”
听到漠北二字所有人都將眉頭微蹙,暫時也沒時間理拓跋昀,而拓跋昀整個人身子僵冷的站在那處,一副狼狽而為難的容色不知遇上了什麼事情,雖然是急件,可是因為是漠北送來的衛城便不曾趕著在宴上立即送到昭武帝眼前,對這一點眾人心照不宣,眼下昭武帝看到那狼紋在上的信函雙眸微暗,放開西岐茹的手將那函件接過,竟然也不避諱的打了開,一眼看過,微蹙的眉頭緩緩地展了開,“啪”的一聲合上,看著拓跋昀的側影問,“太子殿下眼下可還要帶著我們去見秦王?”
拓跋昀的容色誰都能看得出他適才還成竹在胸的事情眼下已經遇上了難處,見他那青白交加的面容昭武帝卻極為和煦的笑了笑,而後道,“即便太子還能帶我們見到秦王,眼下你只怕也不好再為秦王的事費神了……”
“因為……”
“北魏軍中出了大亂。”
話音落定,昭武帝將手中信函舉了舉,本就僵立在那處的拓跋昀豁然轉身,雙眸微眯的盯住了昭武帝手中的信函,昭武帝笑笑,並沒有將信函給他看的意思,這邊廂衛城看著眼下這場面卻有些摸不著頭腦,然而剛才昭武帝問的那句去見秦王的話他卻是听懂了,他眉頭微蹙的看著昭武帝,問,“皇上,您要見秦王嗎?可是兩刻鐘之前秦王已經出宮了,听說是欽州送來了什麼加急軍報,秦王乘坐的王輦走的很急!”
拓跋昀的面色又變了變,攏在袖子里的手當即緊攥成拳,兩刻鐘之前正是宴會開始的時候,那個時候是他的人親自將嬴縱帶到了承光殿,他嬴縱怎麼可能乘著王輦出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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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之前出宮的當然不是嬴縱,當拓跋昀被北魏軍中發生大亂可他卻絲毫不知情的消息砸的暈頭轉向之時,嬴縱正騎著快馬疾馳在夜色之中的君臨城街市之上!
“關進暗牢!”
“留性命!”
低寒的兩句話落定,語蘊萬刃之厲!
容颯應了一聲“是”,下一刻卻看到嬴縱猛地將馬頭一轉竟然不是朝秦王府的方向去的,他眉頭猛然一簇,急聲問道,“主子要去何處……”
嬴縱並未回答他,那墨袍鼓起好似凌空搏擊的蒼鷹般的背影肅殺而狠剎,叫他不敢再問一句話更不敢輕易違令追上去,只這麼一瞬,嬴縱的身影便深深地沒入了夜色之中,容颯想起嬴縱適才那一剎難看的面色心頭狂跳,猶豫良久到底還是先往秦王府的方向去!
濃厚的夜色之中,一人一馬的嬴縱勢若千鈞,手中馬鞭上的力道幾乎更是要將座下的馬兒命斷于此,急切,孤絕,渾身的煞氣像極了專屬于黑暗的冥域羅剎,刀削斧刻的俊臉之上是一層迫人的冷霜,一雙墨藍色的眸子更深幽沉寂的叫人看不出半點情緒,他在趕路,用命在趕路,他急切的想去一個地方,若是不快些去到那里,整個人好似在下一瞬便要死掉,孤夜疾行,若一個亡命之徒般不容阻擋,某一刻,他陡然一個勒馬!
馬腿發出一聲 嚓的脆響,然而嬴縱好似不曾听見,馬嘶還未斷他已經拍馬而起,墨色的身影御風而動,急急朝那高牆大院掠了過去,不過片刻,他便熟門熟路的立在了伽南館外的石山之上,可等著他的,是燈光昏暗的院落和一片漆黑的正廳,好似忽然被判了死刑奪了救命之藥的病重垂危之人,嬴縱眼底深處那本就微弱的一抹光驟然便滅了。
“侯爺出去許久了,不知何時能回來?”
“侯爺今日要去的可不是尋常之處,次次都要許久的。”
“香書姐姐你知道侯爺去了哪里?”
“嘿嘿,我陪著侯爺去過兩次,侯爺此番乃是要去見一個故人,你們不懂別瞎猜,燒好熱水準備好宵夜等著侯爺回來,哦對了,侯爺身子不便踫不得性寒的,把那梅子糕撤了!”
“知道了知道了,就香書姐姐最懂侯爺!”
不遠處的庭院之下傳來小丫頭的說話聲,距離嬴縱挺俊的墨色身影就只有二十來步,句句話都被嬴縱听了個清楚,他氣息沒有半分波動的靜站許久,直到感覺到身子都有些僵疼了才轉身離去,夜色掩護之下,便是連伽南館之外的草木都不曾被他驚動。
斷斷續續的風雪又落了下來,毫不留情的打在他身上,嬴縱再沒了趕來沈府之時的那股子不顧一切的勁頭,迎著冷風冷雪漫行回府仿佛是眼下最適合他的消遣,墨色的王袍被冷風吹起,冰碴子刀刃一般的刮過他的周身,嬴縱連眉頭也微蹙一下。
比起九巍山,君臨的風雪連讓他皺眉的資格都沒有。
他從不是沖動的人,也從不是個能容忍別人觸踫他底線的人!
子衿打開府門看到是嬴縱牽馬站在外頭之時便滿是意外,本想說點什麼,卻生生被嬴縱那周身無波無瀾卻分明能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勢震了住,馬鞭扔過來他愣愣接住,待重新找到自己的心跳,深吸一口氣欲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嬴縱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了府門之處,子衿擦了擦額頭之上頃刻之間溢出來的冷汗,眼底仍是有兩分心悸,想到自己要說的話,唇角勾了勾沒再繼續追上去,手一抬將府門掩了上。
嬴縱的步伐極快,冷著的面容之上好似帶著一張冰凌做的面具,從沈府出來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在思索這詭異的一盤棋到底是何布局有何目的,心中的鈍痛被麻木的壓抑代替,連王袍被風雪打濕也不曾發覺,疾行至主殿,殿中已被容颯等人點亮了燈火,嬴縱唇角抿成了一道鋒利的直線,入殿徑直朝書房而去,殿中暖融融的熱意與他而言好似無感,他甚至不曾發現這屋子里有一道不同尋常的內息,快步走向書房,凌厲的揚手掀起那半垂的帷帳,電光火石間,那迅疾又沉重的步伐卻竟然猛地頓了下來——
駐足的動靜太大,腳下發出一聲悶響,窗欞之前趴在桌案之上睡著了的人被他驚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小臉之上滿是慵懶,墨發從臉頰和肩頭流水般的撒下,半眯著的眸子朝他這邊一望,黑漆漆的眼底當即亮出一束燦光,沈甦猛地站起了身來,從那書案之後走出朝他走來,口中話語帶著笑意和睡醒時的低啞,溫軟的道,“一時沒注意竟睡著了,你回來的怎生如此之快,我料想著你還有一陣才……”
“回來”二字不曾說出口,因她發現嬴縱本來站在入口處的身影竟然忽然好似虎豹一般的朝她掠來,尚未反應,他已攬住她的腰身一把按住她的後頸將她深深吻了住,甫一踫上她便覺出了嬴縱的不同,下一刻,當他的唇舌不顧一切的攻城略地,沈甦才知這根本不是一個吻,是他的利爪是他的熱血,想要將她撕碎想要將她融化……
從此,再也離不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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