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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渊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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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流转，若这会儿这样问两人，估计也要不到答案。
婉云是弥凉郡主的丫鬟一事，既然隐藏的这么深，十多年来未曾被人提起过，若真要追问起来其中缘由肯定很多。
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以及肯定也牵扯到了弥凉的死。
啧，想到这里，弦渊微微皱了眉。
不过……她可容不得有人那样侮辱弥凉郡主，那个在她印象里圣洁美丽的女人。
“穆姬，你方才说谁是贱人，谁不是好东西来着。”她问，语气若有似无，却是带着巨大的压迫力。
“没有，没有，郡主听错了呢。”穆姬赶紧摇头。
这穆姬倒是真当她耳朵不好使吧。
穆姬这下子不敢说话了，她又不敢说实话，而现在她是怎么说怎么错。
弦渊瞅着她，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似冰刀一般警告道，“既然是个妾室，就该有妾室的样子，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逾越上位。”
话落，她用力甩开自己的手，碰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脏了自己的手。
一旁的婉云已经被吓的只能低着头，看着地上身子微微发抖。
弦渊垂眸看向她，并没有现在追问她的打算。
让她自己先吓吓几天，露出马脚可能会更好一些。
既然慕翎不在，她还是是先回自己的寝阁，毕竟接下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弥凉郡主的事情倒是多亏了这穆姬的大嘴巴，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了，那么只要她再在暗中查的话，应该就会离真相不远了。
“我不想在听到有人在乱嚼舌根，说我母亲的不是，不然我将你们舌头拔下来喂狗。”冷冷丢下一句警告后，她转身离去。
待她离去后，婉云这才抬起头，看着那瘦小的背影，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真切。
“弥凉郡主……真的是你回来了吗，你真的回来了吗，还回来干什么，这里根本没有你留恋的东西。”
穆姬却是听清楚了一些，吓得缩了缩脖子，不由得看向弦渊离开的方向。
难道，刚才说话的是袛王弥凉那个贱人，不是溯夜弦渊？
真的是袛王弥凉的魂魄回来附到了那个废物身上，这太可怕了！
……
回到寝阁后，弦渊叫来了碧桦。
虽然还没打算去追问着三夫人，但是她还是要确定一下，那婉云是不是真的是服侍袛王弥凉的丫鬟。
“郡主……你有什么吩咐？”碧桦一进来，就唯唯诺诺的问道。
弦渊抬眸看她，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面容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碧桦，我问你，你来这慕府有多久了？”
“回郡主话，奴婢四岁被卖进慕府，已经来了慕府十四年了。”虽然不知道这个从那次皇家猎场里出来后就变得喜怒无常的郡主为何突然问起自己的事，但她还是立刻回道。
十四年，也就是说刚好是弥凉生弦渊的那一年。
“那你可知这三夫人的身世，我记着她之前是个婢女，那她之前是服侍谁的？”思忖了片刻，弦渊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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