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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弦渊侧头看他，刚好一阵冷风从缝隙里钻了进来，让她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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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他伸手将窗户全部关上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还不到腊月，今年的雪下的有些过大，一下就下了大半个月。”方晴也叹道。
弦渊低头喝着手中的奶茶，喝了两口又抬起头看旁边的西赫惊澜，就见他正望着自己，眸子深邃的似一滩深幽的湖，见不到底。
“四殿下这么望着我作甚？”她笑，稍微掩饰了自己的一丝不自在。
每一只要他认真看着自己时，她都会觉着很不自在。
西赫惊澜脸上又挂起了那浓的化不开的笑容，“只是觉着你和一个人有些像。”
“是吗，离幻公子曾经也这么说过。”弦渊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说离幻的时候望了坐在对面的方晴一眼。
方晴不自在的笑了笑。
他也朝方晴望了一眼，没有在说下去。
气氛变的尴尬而沉默。
“四殿下不是约我赏梅看雪吗，莫不是打算在这里看。”将奶茶一口喝尽，弦渊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听她这么说，西赫惊澜放下茶碗，看着方晴道：“特意来喝方晴的奶茶，既然茶喝到了，我们就也走吧。”
方晴说道：“真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是好还是不好。”
“你要一起去吗，三人同去，你去泡茶也挺好的。”西赫惊澜又道。
“天气这么冷，我这身子骨就不和你们年轻人比了。”方晴摇摇头，还装模作样的缩了缩脖子。
弦渊从矮榻上下来，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明明最多不过三十来岁，就说老。
“既然你不去，那么我们就走吧，晚点的话，天气会更冷，雪恐怕也会下的更大的。”西赫惊澜也不勉强，翻身下了矮榻。
“要过来吃晚饭吗，我好让人准备。”两人并肩往门口走的时候，方晴又问了一句。
语气和此时脸上的笑容温和，俨然一副疼爱孩子的父亲的样子，好像这两人就是自己孩子。
弦渊和西赫惊澜步子一顿，都侧头朝他看去。
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从未得到过什么父亲的人心头都是一暖。
也就是这一暖，多年后两人回忆起来时，都隐隐觉着悲伤。
“不了，现在都还没到午饭时间，这晚饭还指不定呢。”西赫惊澜笑着回道。
“那好，天气冷，你们也注意些，别着凉了。”方晴真的很像一个慈爱的父亲，一直不忘叮嘱着。
两人听着，也就点头离去了。
出了水晴阁时，已经有人备了马。
骑马？
这么大的雪骑马去赏雪，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本来想备马车的，但是……总想让你看一看冬日里西赫国都的风景。”西赫惊澜看着站在马前有些怔忪的弦渊。
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便笑着说道。
虽然冷，但是真的挺美的。
弦渊笑了笑，直接翻身上了马，“我倒也觉着这样别有一番趣味。”
“冷吗，冷的话我让人备狐裘。”他又问道，也翻身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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