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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洛轻声道：“也就是我打不过你，否则就要说你真的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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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了一个字游戏的第五洛很快就被打陷入墙，落地后拍了拍灰尘，缓缓吐纳，平稳气机，敢怒不敢言。
    第五洛突然泛起一个古怪笑脸，小声问道：“听说你一杀到了天空之城皇宫外，独孤大帝站在城头上，你站在城墙下，是啥感觉？”
    邪月彷佛从未深思过这种事情，在第五洛以为她又要揭过不提，不料她缓慢吐出字，“老男人。”
    第五洛呆滞片刻，捧腹大笑。
    原来这尊女魔头刻薄起来，比起武功还要可怕啊。
    天空之城大帝听到以后会不会气得半死？
    下楼时，第五洛还在偷偷乐呵，邪月问道：“你刚在在墙壁上抹去了什么字？”
    第五洛停顿了一下，“只是很晦气的东西，眼不见为净。”
    邪月没什么好脾气和耐心，“说！”
    第五洛笑道：“雁已还，人未南归。”
    邪月留给他一个背影，轻轻说道：“矫情。”
    武侯城竟然骤雨忽至，忽瓢泼停歇，跟逗人玩似的，不过第五洛将其当做一个好兆头，整年也遇不上几场大雨，恰巧就给他撞上了。
    大雨渐小，总算彻底没了雨丝，第五洛凭借鲜明记忆，领着白衣白鞋的邪月走在陋巷小弄里，胡同里五成群的稚童女娃欢天喜地，去湿漉漉的墙根底下掀翻起瓦砾石块，抓出几只长须犄角的水牛儿。
    第五洛倒是没料到西河州这边也有这类小虫，想起了许多童年趣事，眼神也就温暖了几分，孩们拎起水牛儿放在台阶上，拿绳线在水牛儿身上系上小石，小家伙们走得缓慢，孩们也瞧着欢快，这些比邻而居可谓青梅竹马的孩占据了大半巷弄。
    第五洛贴着墙根绕道而行，可后边的邪月径直走过，一脚就踩死了一只不幸遭遇灭顶之灾的水牛儿，主人是个扎羊角辫的白净女娃，见到才到手的宠物死于非命，愣了一下，先瞥了眼邪月，不敢生气，只好哇哇大哭。
    男童们也没胆量给她打抱不平，只是怔怔望着那个白衣姐姐，漂亮是漂亮，就是脾气差了些，第五洛生怕这群孩无意中惹恼了女魔头，赶忙先给邪月打了个手势，再屁颠屁颠去墙脚根忙碌一通，揪出两只水牛儿递给羊角辫女孩，当做赔偿”
    孩们心性单纯，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开心和不开心都来去匆匆，也就不跟这对哥哥姐姐计较，稍稍离远了他们，玩耍着水牛儿，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第五洛看了眼邪月，无可奈何，心想莫非这就是伴君如伴虎？
    第五洛浮想联翩时，邪月拐过了巷角，在一座摊前停下了脚步，第五洛抬头望去，是个贩卖烧羊肉面的狭窄店铺，邪月率先落座，店铺老板是个肥胖妇人，不过长相面善，一看就是乐天的性格，见这对年轻男女都贵气，愈发热络。
    自卖自夸起自家的羊肉面，说羊肉是前腿儿和腰窝的嫩肉，而且润味的小料纯正，是传了好几代人的老方，甘草陈皮黄酱，妇人一口气说了将近十种，明显生怕客人嫌弃店小物贱，第五洛笑着要了两碗宽汤过水的羊肉面，妇人虽是生意人，却也难掩厚道本性，肉足汤多不多，还撒上了大把的鲜花椒蕊和青绿香菜末，再递了两根生脆大葱。
    第五洛赞不绝口，他没啥孩缘，不过跟女人尤其是妇人打交道，委实是有天赋，店铺生意冷清，老板娘就坐在附近桌上，笑个不停，羊肉汤面做得利落，第五洛吃得也利落，邪月倒是吃得缓慢。
    第五洛干脆再要了一碗，吃完结账，碎银重，铜板少，略有亏欠，第五洛本意是多付一些也无妨，不过妇人豪爽，也不知是下定主意要拉拢这两位回头熟客，还是惦念第五洛与粗糙汉截然不同的俊俏，只要了铜钱，临行前第五洛说离城前肯定还要来吃上一顿，老板娘娇笑不停，还说了几句类似早生贵的喜庆话，把第五洛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邪月置若罔闻，径直离开铺。
    一悠悠回到客栈，邪月要了一间上等独院房屋，两人约好时相见，第五洛回到屋，见到一切安好无恙，就开始闭气凝神养无影，期间默默养剑，一直到离时还有两刻时光，才开始准备欢喜泉之行。
    其实有邪月随行，利弊皆有，坏处自然是这尊魔头心性叵测，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好处则是再坏的境地，第五洛都不至于身陷死地，哪怕是种神通和种凉一起出手，敌得过天下第四的邪月？
    夜幕深重，第五洛负剑春秋，佩有天界刀，来到邪月所在别院，她正坐在台阶上仰望满天繁星，武侯城楼高天低，景象异于南方多，邪月给了一个眼神，第五洛跃上屋顶，一掠而过，也不用去想邪月是否跟得上，她若是都跟不上，第五洛早可以去天空之城王朝的皇宫随便拉屎撒尿了。
    邪月如影随形，第五洛换气时好奇问道：“种凉只是排名第四的魔头，为何你说仅在你之后？”
    邪月闲庭信步，言语冷清，“你那个暖房丫鬟，不一样缩头缩尾，只愿意排在末尾。”
    第五洛笑道：“当然都不如你。”
    欢喜泉南北皆权贵，有劲弩甲士巡夜，南方尚好，到了泉北，几乎步一哨，暗桩多如牛毛，好在第五洛对于军旅夜禁和城防布置并不陌生，也亏得邪月乐意放低身架跟他鬼祟潜行，来到种家府邸墙外，第五洛拣选了一处灯笼稀疏的僻静死角，正要翻越墙头，被邪月一把拉住，她起身后身体在墙头扭曲出一个诡异身姿。
    第五洛这才知道城墙上头有门道，依样画葫芦，这才知道墙头上拉有悬铃的纤细银丝，翻墙落地前余光瞥见邪月离墙几尺处浮空而停，眼神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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