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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7章 后日谈 青登与天璋院 艾洛蒂的婚礼
1868年1月15日——
大津，橘邸——
时值严冬，瑞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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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酷寒与婚宴现场的火热，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想当年，有一发子弹不偏不倚地射进我的肚子，那个痛啊，不比剖腹弱多少！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清楚剖腹的疼痛吗？这就得从头讲起了！想当年，我还在伊予松山藩做官时……”
“嗯？左之助，你的杯子怎么空了？这可不行啊！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怎能不喝酒呢？”
早有预料的永仓新八，抢先一步把酒瓶的瓶口塞进原田左之助的口中，打断其“吟唱”，“吨吨吨”地给他灌酒。
不远处的近藤勇一边给土方岁三倒酒，一边以语重心长的口吻对他说：
“阿岁，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该结婚了吧？”
土方岁三耸了耸肩：
“我对婚姻不感兴趣。”
“对我而言，结婚只会被绊住手脚，不复往昔的自由。”
“再说了，我还年轻，今年不过33岁，来日方长。”
“今年已经39岁，却还是孑然一身的源叔，才是最该尽早成家的人。”
近藤勇听罢，认真地点点头：
“嗯，说得也是。”
突如其来的点名，使一旁的井上源三郎吃了一惊，喉间的酒水不慎呛进气管。
在剧烈地咳嗽几声后，井上源三郎满面尴尬地说：
“我早就过了最宜结婚的年纪，像我这样的老头子，会有哪个女人看得上呢？”
土方岁三哑然失笑：
“源叔，话可不是这么说，有许多女人就喜欢成熟稳重的大叔。”
藤堂平助冷不丁的插话进来：
“更何况，你还是新选组六番队队长。就凭你这条件，不知能吸引多少优秀女子。”
这时，伴随着一阵喧杂的呼喝，完全喝醉的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芹泽鸭等人，纷纷离开座位，跑到婚宴现场的正中央，以“助兴”为名，跳着难看但欢腾的舞蹈。
山南敬助见状，作无奈状：
“喂喂喂，你们悠着点儿，虽说今天是大喜之日，但也别闹得太过火了。”
青登莞尔：
“没关系，难得的喜日，纵使过火也无妨！大家尽情地玩吧！”
只见青登穿着隆重礼服（纹付羽织袴），大大方方地端坐在主座上。
身穿洁净无暇的白无垢的天璋院和艾洛蒂，一左一右地分别坐在青登的左右两侧。
继与佐那子、阿舞、总司成婚后，青登举行了他人生中的第二场婚礼——迎娶天璋院和艾洛蒂！
青登与艾洛蒂确定关系的始末，委实是充满了戏剧性。
早在很久以前，青登就发觉自己对艾洛蒂的感情，并不只是友情、师徒情这么简单。
只不过，碍于彼此的关系（师徒），外加上艾洛蒂的年纪太小了，青登始终不愿正视这份感情。
艾洛蒂也是如此，受困于世俗的眼光，一直与青登保持距离，迟迟不敢再往前进一步。
惨烈的、差一点就败北的大津保卫战，成了二人关系转变的契机。
约莫就是在大津保卫战结束后没多久，兴许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缘故，艾洛蒂的思想发生重大转变，不再压抑自己对青登的感情，开始积极地向青登表露爱意。
但是，她发起的所有“攻势”——直球也好，迂回也罢——全都被装糊涂的青登给一一回避了。
如此僵局，一直持续至某一天，她于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本由知名作家漱次郎撰写的黄表纸。
注·黄表纸：江户时代流行的黄皮绣像情色文艺刊物
在强忍羞意地看完这本黄表纸的每一个段落后，她霍然有了灵感。
最终，她以一种非常大胆的、谁都料想不到的方式，圆满解决了她与青登的情感纠葛。
1867年1月的某日夜晚，身穿单薄浴衣的艾洛蒂，偷偷潜入青登的卧室，如泥鳅般滑进青登的被窝。
是时，从睡梦中惊醒的青登，震愕地险些叫出声来。
艾洛蒂此举，实在是大胆得可怕——因为佐那子、天璋院、阿舞和总司都睡在青登身旁！
若是不慎吵醒四女，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才好。
然而，艾洛蒂完全是一副“我豁出去了”的模样，不管不顾地紧搂住青登的脖子，满面通红地对青登低语。
她具体讲了什么，实在不便细述。
总而言之，青登听完后，不再踌躇，紧紧地反抱住艾洛蒂。
（……省略两万字的内容……）
大半个时辰后，精疲力竭的艾洛蒂窃笑道：
“太好了……她们都没听见……”
她话音刚落，佐那子的低吟便幽幽地传来：
“……你是哪儿来的自信，敢说出‘她们都没听见’这种话来？”
天璋院紧接其后：
“你该不会觉得你在喊疼时，声音很小吧？”
总司苦笑道：
“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已经醒来，所以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声响来戏耍我们。”
阿舞没好气地说：
“明明紧咬嘴唇，却还能发出那种嘹亮的叫声……你的嘴唇根本白咬了嘛！”
但见4女从被窝中站起，挪移身形，居高临下地、“恶狠狠”地盯视着被她们围在正中间的青登、艾洛蒂。
原来她们在艾洛蒂滑入青登被窝时，就已经醒来了。
换言之，她们被迫在非常清醒的状态下，一边装睡，一边听完青登和艾洛蒂增进感情的全过程……
若说她们不觉得煎熬难忍，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于是乎，在佐那子的带头下，她们一个接一个地将青登压倒在地……
（……省略五万字的内容……）
那一晚，青登久违地体会到“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怀的田”这一句俗语的含金量。
以上，便是青登与艾洛蒂确定关系的全过程。
相较之下，青登与天璋院就没发生这种戏剧性的情节。
毕竟他们在东西决战之前，就已有夫妻之实，只缺一个名分而已。
在德川家茂的帮助下，天璋院顺利还俗，不再是尼姑。
再之后的事情，便很好办了。
迎娶大御台所为妻……想不引起世人非议，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在“南朝”已灭，青登荣登“天下人”之宝位的当下，已无哪个人、哪股势力敢对青登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
曾有人这般评价道：仁王如今的权势，比起江户幕府的初代将军德川家康，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征夷大将军德川家茂与女皇和宫都对青登与天璋院的结合表示欢迎——江户幕府和京都朝廷的最高领袖都没话讲，又哪有阿猫阿狗多嘴的份儿？
总而言之，青登迎娶天璋院、艾洛蒂为妻的所有阻碍，被一一扫清。
在经历数月的准备后，于今日举办盛大的婚礼！
凡是跟这场婚礼有关的亲友，基本都来了。
天璋院从萨摩接来她那还健在的生母。
艾洛蒂的爷爷安东尼与侍女勒罗伊亦在席上。
橘家老仆九兵卫、新选组的诸位、葫芦屋的诸位、千叶家族的诸位、讲武所的诸位、以胜麟太郎为首的幕府高官们、以松平容保为首的藩主们、以大盐平八郎为首的大盐党干部、以有马秀之为首的老前辈们……跟青登相熟的高官们、长辈们、朋友们，全都来为青登庆贺。
偌大的宴场坐得满满当当，热闹非凡，其中不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真可谓是高朋满座。
其中身份最高贵的宾客，无疑是德川夫妻了。
德川家茂与和宫并肩坐在离青登最近的地方——于公于私，他们都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
论公，他们俩分别是征夷大将军和天皇。
论私，他们俩是青登的义子和儿媳。
此时此刻，德川家茂挺胸抬头，向青登、天璋院举杯。
“父父、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恭喜你们。”
从今日起，青登与德川家茂就是真正的父子了！
管一个只比自己大4岁的青年喊“父亲”……德川家茂的内心之复杂，实难用言语去形容。
在对青登说出“父亲大人”这几个字时，德川家茂还是会忍不住打磕巴，始终没法流畅地说出来。
青登也是如此。凭空多出一个恁大的义子……青登同样感觉心情怪异。
义子是征夷大将军，儿媳妇是天皇……纵观整个日本历史，拥有如此炸裂的家庭关系，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青登和天璋院相视一笑，双双举杯回应。
“谢谢，也恭喜你们，祝你们和即将诞生的婴孩平安顺遂。”
青登边说边转动视线，看向和宫的明显胀大起来的肚腹。
经过一年多的休养，德川家茂的身体已大体痊愈。
能从植物人般的重度昏迷中恢复过来……称之为“奇迹降临”，毫不为过。
在青登的建议下，和宫已彻底抛弃原有的极不健康的公家生活，在确保膳食均衡的同时，每天都跟着天璋院练习薙刀术。
虽然天璋院的薙刀术不算精湛，但教导和宫倒是绰绰有余了。
如此，她那原本瘦弱得很，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跑的身体逐渐丰润起来，长了不少肉，看上去比以前健康多了。
因为体魄变好了，所以她与德川家茂终于孕育出他们的爱情结晶。
根据医生的诊断，和宫临盆时间约在4个月后。
——也就是说，4个月后，我就要当爷爷了吗……
在26岁这个年纪，当上有孙子可抱的爷爷……一想到这儿，青登就不禁连抽嘴角，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再度涌上心头。
因为有孕在身，不可饮酒，所以和宫以水代酒，眉眼弯弯地笑道：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也祝你们和即将诞生的婴孩们平安顺遂！”
闻听此言，天璋院、艾洛蒂，以及坐在一旁的佐那子、阿舞和总司的面部表情，统统有了微妙的变化。
生育过一回的佐那子，还算淡定。
虽然阿舞同样生育过，但她那易羞的性格，使得艳丽的红霞飞上她的双颊。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艾洛蒂，也难得地害羞起来，微微低头，藏起红得发烫的脸蛋。
总司莞尔一笑，抬手轻抚自己的肚腹。
天璋院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神色，身体下意识地微微靠向青登。
虽然她们的肚子尚无起伏，但医生已于前阵子给出明确的诊断结果：她们5人都已怀上青登的骨肉！
之所以会五个全中，这都要从2个月前的温泉旅行开始讲起。
在彻底消灭“南朝”，并且完成所有扫尾工作后，肩上的担子总算减轻下来的青登，终于兑现他与总司的承诺——来一场快乐的蜜月旅行！
1867年11月，他带着佐那子、阿舞、总司、天璋院，以及刚确定关系的艾洛蒂，前往著名的箱根温泉，开始为期十日的蜜月旅行。
根据医生推算出来的怀孕时间，五女都是在这十天十夜的温泉旅行中受孕的。
关于箱根温泉的种种……老实说，青登没什么记忆了。
既记不得硫磺的味道，也记不得温泉水的温度。
连自己到底泡过几个池子，也没印象了。
在回忆这趟旅行时，他所能想起的画面，全都是没法细述的、充满肉色的场景！
在旅行的第一天，在刚入住旅舍时，青登就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干劲，令得此趟旅行非常银乱……啊、不，非常激烈。
他具体有多努力呢？
这么说吧——连因体质问题而不容易怀孕的总司，都怀上了青登的骨肉。
或者更直接一点——虽有“元阳+20”、“强精+20”、“铁腰+29”、“强肌+20”等一众天赋的加持，但在启程返回大津时，青登仍因腰肢酸痛而只能趴在萝卜的背上，根本坐不起来。
总而言之，五女都怀孕了，橘家的规模越来越大了，可喜可贺。
值得一提的是，在收到医生的“确定怀孕”的诊断时，最为激动的人，当属天璋院。
是时，她难抑欣喜地泪洒当场，青登陪了她许久，才使其情绪稳定下来。
曾几何时，沦为政治工具的她，认定自己已与“幸福”无缘。
换作是几年前的她，绝对想不到自己能从“大御台所”这一身份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与喜欢的人结婚，并怀上他的骨肉。
当“天下第一的男人”的新娘——她儿时做过的这个梦，真的实现了！
……
……
婚宴在继续，庆祝在继续。
从男到女，从高官到白身，每一个人都沉浸在热闹非凡的宴会当中。
青登微笑着打量全场，眸中冒出感慨万端的神采。
差不多就是在8年前的这个时候，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回想起8年前的茫然、孤单……俨然给他以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穿越后所经历的一切——江户北番所的同心、火付盗贼改的三番队队长、侧众兼御台様用人、京畿镇抚使、新选组总大将、秦津藩主、天下人——跟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一一浮现。
“真是一趟精彩的征途啊……”
呢喃过后，受气氛的影响，逐渐感到振奋的青登，拿起倒满酒水的杯子，徐徐起身。
“诸位！”
眼见青登有话说，现场众人纷纷止声，一束束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
“能在今日看见这么多熟面孔，我感佩莫名！”
“我很想说些什么以表达喜悦！”
“但我一时语穷，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辞藻！”
“所以，就让我们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喜悦吧！”
“现在，举起你们的杯子吧！让我们满饮一杯！”
此言一出，现场众人纷纷起身举杯。
青登将掌中的酒杯举到最高，旋即以昂扬的口吻朗声喊道：“干杯！”
众人：“干杯！！！”
一滴滴晶莹的水珠飞溅而出，映出一张张染满喜色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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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热闹欢乐的剧情，来为本书注下最后的句号，实在是再合适不过。（豹嗨.jpg）
感谢大家长久的陪伴！本书的所有故事，至此便彻底结束了！（流泪豹豹头.jpg）
但是，不论是“修罗”还是“仁王”，他们的传说都只是暂告一段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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