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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6章 【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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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人物天賦系統 | 作者︰簫輕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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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到身先士卒,站在吊橋的最前面,身負重甲的他絲毫沒有懼意,舞動著手中緊握的鴛鴦雙刀,將一個個騎兵活生生地從馬背上砍翻了下來。www.biquge001.com

    褚燕一手持刀,一手舉著盾牌,時不時向前一陣猛撞,愣是以他高大的身軀將那些在馬背上騎著的士兵撞翻下馬,然後手中鋼刀上去便是一刀,砍下不少人頭來。文聘傷勢雖然未愈,可是也不甘示弱,槍挑一條線,手中的鋼槍刺死了不少騎兵。

    三個人帶領著重步兵齊心協力,沖在隊伍的最前面,愣是將趙軍騎兵趕到了吊橋上,或者擠進了護城河里,並且向前緩慢推進,踩在了架起的吊橋上,使得吊橋無法升起。

    黃忠這邊快馬奔馳而到,鳳嘴刀當先舉起,以極大的力道向鞠義的頭顱劈了下去。

    鞠義身處地上,身體靈活,見黃忠來勢洶洶,根本不敢接招,將身子一閃便避過了黃忠的一刀,在地上滾了一個滾,便急忙翻身而起,手起一槍,刺斜里刺了出去,槍頭直指剛和他分開的黃忠後腰……

    黃忠騎著馬從鞠義身邊掠過,發現鞠義在地上使用了一個漂亮的“回馬槍”,他便急忙從馬背上跳了起來,身體借助馬匹的力道彈向了空中,人在空中翻轉了一個空翻後,直接落在了鞠義背後。他一經著地,鳳嘴刀便順勢從鞠義背後劈出。

    鞠義哪里想得到黃忠還有這等身手,背後冷汗冒起,回身格擋已經是太遲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躲閃。他想到這里,便縱身向前撲去,為了以防萬一。鏨金虎頭槍同時朝背後胡亂刺了一槍。

    黃忠揮起鳳嘴刀便撥開了鞠義虛晃的一槍,腳步快速向前移動,鳳嘴刀橫在腰間,雙手快速地將鳳嘴刀在腰間轉到,身體同時進一步逼近鞠義……

    鞠義剛撲了過來,還沒有來得急喘口氣。只覺得背後寒光閃閃、殺意逼人,用眼楮的余光看了一眼,但見黃忠將鳳嘴刀使得爐火純青,那鳳嘴刀在他的腰間不停地旋轉,雙手抖動的也很迅速,冰冷的刀鋒正一步步向他緊逼。黃忠的嘴角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見到鞠義的防守方式,雙手突然停止了抖動,將鳳嘴刀提到了空中。剛才那種橫掃千軍之勢的攻擊招數登時陡變成了劈頭式,他大聲叫道︰“力劈華山!”

    鞠義瞪大了驚恐的眼楮,雙手還來不及拔起插在地上的鏨金虎頭槍,便見黃忠一記猛烈的劈頭式從半空中落了下來,他這才感覺到自己是上當了,覺得黃忠剛才的橫掃千軍只是虛招,力劈華山才是實招,是想以一擊必殺要了他的性命……他雙手急忙脫離了鏨金虎頭槍。身體也向後猛退,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鳳嘴刀的柄端很長。刀頭很大,刀刃很鋒利,縱使鞠義棄槍後退,卻也沒有能夠挽救他的性命。刀鋒直接從鞠義的腦門劈下,沿著額頭、鼻梁、嘴巴劈出了一道極深的血痕,若非他後退了幾步。他整個頭顱就會被劈成兩半。

    “啊”的一聲慘叫,鞠義被活生生地劈死,刀鋒順著頭部而下,劃破了他的胸口和肚皮,內髒滾落了出來。腸子流滿了一地,鮮血更是迅速染紅了他的周圍……

    黃忠的刀鋒沒有停,習慣性的動作一氣呵成,刀鋒橫了過去,用力一刀便砍落了鞠義的腦袋,鮮血噴灑了他一身。他手持鳳嘴刀,滿臉血跡,瞪大虎目,朗聲吼道︰“敵將鞠義已經被我黃忠擊殺,不想死的速速投降!”

    吼聲如雷,響徹護城河內外。

    趙軍士兵一听到鞠義死了,軍心倍受打擊,加上城樓上的審配見勢不兆大喊撤退,一時間城門邊的士兵都一溜煙地跑進了城門。

    趙軍的騎兵還在吊橋上和陳到、文聘、褚燕三將帶領的重步兵交戰,見後面士兵退卻,鞠義身亡,也都沒有一點戰心,紛紛開始撤退……

    “快升起吊橋,快升起吊橋!”審配急忙大聲喊道。

    可是吊橋上已經站滿了燕軍的重裝步兵,所有人的體重加上裝備的重量,使得吊橋的負重能力越來越重,而在門房里的大力士,在推動磨盤的時候卻顯得很是吃力,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有推不動牽引吊橋的磨盤。

    “喀喇”一聲巨響,牽引吊橋和磨盤的鐵鏈由于受力太大,本來就生蛃韙う瘍K鏈突然斷裂開來,使得整個吊橋再也升不上去了。

    審配見狀,急忙道︰“堵住城門,快關城門,不可讓燕軍進入城門半步!”

    “可是國相,我們的騎兵還在外面呢……”一個守城的軍司馬道……

    “殺!一律射殺,敵軍穿的都是重型鎧甲,不懼怕弓箭,快去拿火油來,沿著城牆倒下,丟到城外,用火箭點燃,燒死他們!”審配怒不可逾地道。

    守城的軍司馬不敢違抗,當即便下了命令,城牆上的弓箭手開始射殺那些還來不及進城,又被燕軍緊緊咬住的騎兵,而城門也在這個時候關閉,另外一別士兵開始向城外拋灑火油。

    陳到听到了 里啪啦的一陣脆響,鼻子里突然問道了一股油位,便大叫道︰“不好,敵人要用火攻,快撤,快撤!”

    一聲令下,本想再去擴大戰果的重步兵紛紛後退,在經過吊橋時,還用鋼刀砍斷了連接城內磨盤的鐵鏈,使得吊橋徹徹底底的架在了護城河上。

    火箭射到了地面上,立刻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所幸的是陳到發現及時,讓重步兵撤了回來,沒有引起一人傷亡。然而,那些還來不及退入城中的數百趙軍騎兵,在自己人的夾擊下和火焰的燃燒下都慢慢地喪生在了那里,一個個發著痛苦的慘叫。

    黃忠提著鞠義的頭顱,看著了一眼北門這里的戰果,便笑道︰“諸位辛苦了,請隨我一起到主公處請賞!”

    參戰的眾人都哈哈地笑了起來,清點了一下陣亡的趙軍將士。將尸體拉走並進行掩埋。

    黃忠、陳到、文聘、褚燕離開了北門,留下的士兵在管亥的指揮下繼續嚴陣以待,而身後的深溝里那些負責挖掘的士兵也露出了頭顱,繼續開始挖掘深溝,構建壁壘。

    城樓上,看到鞠義陣亡。士兵潰敗的審配,心中懊悔不已。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急忙對城樓下的騎兵喊道︰“快去東門,通知顏良,莫要讓他出擊,只需堅守城池即可!”

    “諾!”

    鄴城東門,厚重的吊橋已經被放了下去,兩千弓弩手在護城河沿岸排成了一排。正不停地朝黑暗中射出箭矢。看吧顏良身披重鎧,手持一把大刀,跨著一匹戰馬,身後帶著一千嚴陣以待的騎兵,正皺著眉頭朝吊橋的對岸望了過去。

    吊橋的對岸,聲音一片嘈雜,士兵的慘叫聲、馬匹的嘶鳴聲,都給鄴城下面的趙軍帶來了極大的歡欣和鼓舞。

    “將軍。對面的人聲漸漸散了,一定是燕軍不敵我軍攻勢。自行撤退了。現在要不要殺過去?”顏良身邊的一員偏將拱手道。

    顏良陰郁著臉,看著吊橋對岸漆黑一片,又毫無動靜,心中略微起了意思疑竇,緩緩地道︰“奇怪!燕軍的實力很強,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就退走了呢?他們的重步兵和重騎兵呢?”

    “將軍。此一時彼一時,巨鹿之戰中他們確實很強,但是我軍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實力也不容忽視的……何況現在是攻城戰,不是野戰。燕軍派那麼笨重的士兵上來,不是等著被石頭砸死嗎?將軍,出擊嗎?”另一員偏將道。

    顏良怒道︰“你他娘的是主將,還是我是主將?再在這里唧唧喳喳的,小心人頭落地!給我退到後軍去!”

    兩個偏將都悻悻而退,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調轉馬頭,便朝後退去。

    顏良看著對岸漆黑一片,便吩咐道︰“來人,命令弓弩手射出火矢,我要看看對岸到底是什麼情況!”

    “諾!”

    命令下達之後,兩千名分散在護城河兩岸的士兵便紛紛準備了裹著油布的箭矢,點燃之後拉滿弓箭朝護城河對岸射了過去。看吧密密麻麻的零星火光照亮了夜空,那點點火光落在地上時,將周圍的一片黑暗盡皆驅散。

    顏良一直在注視著對岸的情況,在火矢微弱光芒的照耀下,他看見了對岸的一切,竟然是一片空地,而身穿重鎧的騎兵則遠遠地排列在了後面,隱藏在了夜色當中。他看到這一切之後,嘴角上浮現出來了一絲笑意,急忙吩咐道︰“收起吊橋,全軍退回城池,緊閉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鄴城東門外,太史慈、林陽、盧橫、廖化、周倉五個人登時傻眼了,看到顏良即將被誘出城池,卻被一通火箭給破壞掉了計劃,五個人都面面相覷。

    “他奶奶個熊!顏良不過匹夫之勇,為何會想到如此辦法?”太史慈窩著心中的怒火,緊握手中大戟,恨恨地道。

    盧橫道︰“顏良、文丑乃袁紹帳下名將,勇冠三軍,也許是因為在巨鹿之戰中受到了挫折而變得謹慎了。”

    “顏良退入了城中,我們一切的努力都白費了,現在該怎麼辦?”林陽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憂慮。

    廖化道︰“也不見得,主公讓我們這樣做,只是防止敵軍前來襲擾,既然敵軍不來,那我們就繼續挖掘深溝、構建壁壘就可以了。看吧太史慈不服氣地道︰“都說顏良、文丑厲害,我就是想找個機會跟這兩個人交交手,比試一下,看看到底誰高誰低。”

    周倉笑道︰“太史將軍不要著急,自然會有那麼一天了,既然顏良把守東門,主公又把防守東門的重任交給了你,那就說明主公想讓你斬殺顏良的。”

    太史慈听到周倉的這番話,覺得很是欣慰。他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喜悅之情,沖周倉嘿嘿地笑道︰“老周,我就喜歡听你說話,平時沉默寡言的,但只要一張嘴就是很讓人中听的話,不像張那廝。張嘴便是油腔滑調的,活該讓他守南門!”

    盧橫、林陽、廖化、周倉听完太史慈這略帶孩子氣的話,都默然不答,但是每個人的心里都清楚,太史慈和張算是死對頭了,見面就吵。有功必爭,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四個人都搖了搖頭,表示出了一番無可奈何的模樣。

    太史慈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也擔心張在南門立功了,便偷偷地對身後的副將李鐵道︰“你去南門看看,張那里要是有什麼動靜,就感覺回來告訴我。”

    李鐵本來是給廖化做副將的,留守上京駐防,直到前幾天。太史慈的部將王門、田楷、單經、鄒丹等人都戰死了,賈詡便舉薦他給太史慈做了副將……他是從一開始就跟隨林南的人了,討伐董卓時還在汜水關立過功勞,他雖然有功,可是在人才濟濟的林南帳下卻並不彰顯,是以一直歷任軍司馬、都尉、校尉之職,算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看吧他偶爾也會有一點小報怨,都是一些人之常情。這次被提拔為副將之後。他整個人都樂開了懷,跟在太史慈身邊堂堂正正地當起了副將。

    他听完太史慈的話之後。便點了點頭,策馬朝南門跑了過去。

    李鐵快馬加鞭,繞城小半圈,很快便來到了南門,但見南門外張正指揮著士兵如火如荼地挖掘著深溝,構築壁壘。火把遍地插著,將南門外的空地上照的通亮,而龐德、徐晃二將則分別指揮著步兵和騎兵,在護城河沿岸嚴陣以待,看上去極為的雄壯……而鄴城的城門卻緊緊關閉。里面絲毫沒有一點動靜。

    李鐵好奇,不知道為什麼張要點著火把挖掘深溝,並且將自己的意圖暴露出來。他策馬慢跑,來到了張的身邊,拱手道︰“末將李鐵,見過張將軍。”

    張扭頭看了李鐵一眼,便道︰“哦,是你啊,是不是太史子義讓你來的?”

    李鐵見張已經心知肚明,他也就不再隱瞞,便點了點頭,對張道︰“太史將軍擔心張將軍,所以特地差遣我過來看看……”

    “呵呵,來看什麼?是來看我有沒有立功吧?”張略帶一點譏諷地道,“你也都看見了,我這邊可沒有交戰,平靜的很,你可以回去給太史慈復命了。”

    “額……”李鐵支吾道,“張將軍,主公不是讓我們暗中挖掘嗎,你怎麼張燈結彩的,這樣一來,敵人不就是知道了我們的意圖了嗎?”

    張笑道︰“我就是讓里面的敵人知道我軍的意圖,我要看看里面的人有什麼反應,同時我這里有徐晃、龐德二將在,他們二人一個帶領著重騎兵,一個帶領著重步兵,雖然只有數百人,但是足以擋住敵人從城內涌出來的攻勢,所以我也就沒有必要擔心了。再說,守衛南門的人是韓猛,這個人和顏良、鞠義不同,此人為人冷靜、謹慎,沒有把握的事情一般不會做,所以我只能展示一下我軍的實力,好讓他們不自量力,不敢出戰……”

    李鐵听完張的解釋後,便道︰“張將軍高見,末將受教了,那我這就回去,也讓太史將軍用此方法,這樣一來,挖掘工作就會能夠更順利的進行了。”

    “不!守衛東門的是顏良,這個人的脾氣我知道,你若是搞的神神秘秘的,他就會堅守城池,你若是明目張膽的話,他看見以後就會不服氣,他會認為這是我軍在向其挑釁,以他的個性,不出戰才怪。而且此人勇猛無匹,我擔心太史慈不是他的對手……”張說到這里,話突然止住了,急忙對李鐵道,“這句話你千萬別告訴太史慈,否則的話,他一定會去和顏良拼命……”

    李鐵不是傻子,也不是白痴,他能夠想象的到太史慈拼命的樣子。他抱拳道︰“張將軍請放心,李鐵自有分寸。那張將軍保重,李鐵這就告辭了。”

    “慢走,不送!”

    李鐵調轉了馬頭,策馬而走,又朝東門方向奔馳了過去。

    張見李鐵走了以後,便繼續指揮士兵挖掘,同時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城樓上的眺望的韓猛,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微笑,自言自語地道︰“韓猛,我這樣大費周章的做樣子給你看。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用意何在?”

    鄴城南門的城樓上,韓猛握著腰中的懸著長劍的劍柄,看著城外燈火通明,燕軍士兵正如火如荼地挖掘和擔土,而且隱約能夠看見指揮這支軍隊的張的身影。

    “唉!”韓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地道。“俊V,一別十年,不想我們竟然如此重逢……”

    “將軍!”一名斥候來到了韓猛的身邊,抱拳道。

    韓猛扭頭看了斥候一眼,見斥候面容十分的熟悉,便問道︰“你……你是二公子的……”

    “噓……”那斥候急忙伸出了一根手指,放在了唇邊,用力地噓了一聲,然後四下里望了望。問道,“韓將軍,能否借個地方說話?”

    韓猛指著四周的士兵說道︰“有話但說無妨,這里站著的都是我的親隨,不必向他們隱瞞什麼。”

    那斥候將信將疑,略顯得有點遲疑︰“這……”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既然是二公子讓你來了。必然有什麼事情,如果你沒有將事情圓滿的傳達給我。只怕二公子那里你不好交待吧?”韓猛冷冷地道。

    那斥候頭皮發麻,急忙道︰“我說我說,少主讓我來請韓將軍過府一敘,想當面答謝將軍上次相助。”

    “現在?”韓猛驚奇地問道。

    “對,就是現在,二公子還在府里等著呢!”

    韓猛扭頭看了一眼城外的燕軍。面色漸漸恢復了平靜,話音很淡地說道︰“麻煩你回去轉告二公子,韓猛公務纏身,無法去見二公子了。至于二公子什麼答謝之類的,我看就免了。不過二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轉告二公子,就說我韓猛只是做了應該做的,讓二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那斥候听到韓猛拒絕了袁熙的邀請,也十分清楚韓猛的為人,雖然面帶難色,卻也不得不向韓猛拜別︰“韓將軍的話我會轉告二公子的,那在下就告辭了。”

    韓猛見那斥候轉身要走,便急忙叫道︰“等一下……”

    “韓將軍還有何吩咐?”斥候扭頭再次拜道。

    韓猛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塊金子,放在了那斥候的手中,輕輕地道︰“這個你拿去,幫我去一趟大牢,打通一點關節,讓獄卒好好的對待沮授,現在唯一能夠拯救鄴城的也只有他了。”

    那斥候推辭道︰“韓將軍放心,二公子自會處理的,這金子在下萬萬不敢收……”

    韓猛突然瞪大了眼楮,朗聲道︰“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有錢能使鬼推磨,二公子雖然身份尊貴,可對付那些油腔滑調的獄卒,就得用這最簡單的方法。二公子的錢財支度一向從侯府的府庫支出,那府庫的日常管理都歸郭圖節制,不能因此引起了郭圖懷疑,懂嗎?”

    “懂……懂……韓將軍深謀遠慮,在下佩服,在下這就回去向二公子復命。”

    “還有,讓二公子別再竊取了兵符了,一旦被主公知道了,輕則囚禁,重則入獄,二公子現在是唯一一個能夠和沮授見面的人了,你去讓二公子幫我問問沮授,就說並州的呂布來了,和林南聯手攻打鄴城,而且敵軍圍而不攻,企圖讓我軍士氣懈怠,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解除眼下的困局。”韓猛雙手扶著城垛,目光眺望著外面正在挖掘深溝的燕軍,輕聲地道。

    那斥候“諾”了一聲,立刻便帶著韓猛給的金子下了城樓。

    韓猛看著遠處的那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也是一陣感傷,自言自語地道︰“張,看來這次是你我之間真正的較量了,我一定不會輸給你的,一定不會!”

    話音落下沒多久,韓猛的臉上便浮現出來了絲絲鐵青,一扭頭便大聲喊道︰“來人!”

    一個偏將立刻迎了上來,那偏將當即抱拳道︰“將軍有何吩咐?”

    韓猛道︰“讓張南替我跑一趟西門,去見文丑,問問文丑可有對付晉軍之策!”

    “諾!”

    ……

    袁熙焦急地等在府中,他派出去的人也回來了,並且轉達韓猛的話語。听完之後,他便問道︰“韓將軍還有其他什麼話沒有?”

    被袁熙派出去的充當斥候的奴僕回答道︰“沒了,小的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這是韓將軍給的金子……”

    袁熙道︰“韓猛一心為公。只可惜父親卻不重用,反而將大權交給了郭圖、審配二人,真是我軍的一大損失……”

    “主人,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袁熙道︰“你拿著著金子去打通牢房里的一切,讓獄卒好好的照顧好沮授,我必須再去見一個人。只要有他幫忙,沮授就會脫獄,鄴城也許就不會被攻破。”

    “主人,難道你想去見文丑?”

    袁熙點了點頭,緩緩地道︰“事到如今,除了文丑,已經沒有其他人願意冒著風險去救沮授了。”

    “主人,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牢房打點一切。”

    袁熙“嗯”了一聲。也一並出了府,騎上一匹快馬,便朝文丑駐守的西門跑了過去。

    深夜的鄴城內一片冷清,燕軍、晉軍聯手攻打鄴城,城外屯駐了九萬多燕軍,三萬晉軍,遠遠超過了趙軍在鄴城內的兵力,鄴城內的百姓對戰爭都感到了一絲恐懼。所有人都躲在了家里不敢出來,就連白天也很少外出。昔日繁華的鄴城登時變得一片寂靜。

    時值深夜,烏雲蓋月,更夫敲響了亥時的時令,幽暗靜寂的鄴城街道上,年僅十五歲的袁熙穿著一身便衣策馬向西門奔馳,馬蹄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十分的響亮。猶如黑暗之神在夜里敲響的鼓點一般。

    袁熙騎著馬剛剛轉過一個拐角,突然從西面八方涌出來了一撥披著鐵甲的士兵,火光也從四方冒了起來,一員騎著馬匹的小將身披亮銀鎧甲,頭戴銀盔。手中拎著一桿長槍,正一臉笑意地從士兵中涌現了出來。

    袁熙見士兵將他團團圍住,又見那小將騎著馬走了出來,便急忙勒住了馬匹,瞪大眼楮問道︰“顯甫,你要干什麼?”

    那小將面白如玉,臉上稚氣未脫,個頭也要比袁熙小上一半,就連身上穿戴的盔甲也是量身定做的。他騎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雙腿卻無法踩到馬鐙,只能懸在半空中,而前面則由一個馬夫負責牽著馬,以防止他從馬背上墜落下來。他年僅十二歲,是袁熙的弟弟,袁紹的第三個兒子袁尚。

    袁尚將手中拎著的長槍朝袁熙指了指,嘿嘿地笑道︰“袁熙,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盜取父親的兵符,我現在奉命前來捉拿你去見父親,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袁熙十分的冷靜,看到袁尚周圍跟著的人雖然穿著戰甲,手持兵刃,可這些面孔他都熟悉,都是袁尚的奴僕。他登時怒不可逾地道︰“你胡說什麼?我沒空和你瞎胡鬧,快快閃開,我要去西門見文丑,有要事,你要是耽誤了我的要事,我跟你沒完!”

    袁尚見袁熙臉上大變,他的臉上也突然浮現出來了一絲猙獰,將手中長槍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冷冷地哼了一聲,指著給他牽馬的馬夫道︰“一點都不好玩,快抱我下來!”

    那馬夫不敢違抗,立刻將袁尚抱下馬來。

    袁尚一經著地,便徑直朝袁熙走了過去,抱拳道︰“二哥,你這是要去哪里?審配不是已經發布了宵禁嗎,你怎麼還敢一個人走夜路?”

    袁熙道︰“你不是也帶著一幫子人在城里瞎鬧騰嗎?”

    “我不一樣,我是全城巡邏,審配是知道的。二哥,你是要去西門見文丑嗎,見那家伙干什麼?”袁尚一臉稚氣未脫,可說話中明明已經將身份置于了高位之上。

    袁熙很清楚袁尚如今的地位,他和大哥袁譚、三弟袁尚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袁譚的母親是袁紹的正妻,可惜現在不得寵了,饒是如此,袁譚還是以十八歲的年紀成為了青州刺史,代替袁紹守備青州。袁尚的母親劉氏現在是袁紹最為寵愛的妻子,劉氏經常在袁紹面前說袁尚的好話,使得袁紹越來越喜歡袁尚,所以對袁尚也就很好。他想起自己和袁譚、袁尚之間的林林種種,心中不勝悲傷,他的生母過世多年,他自己平時又沉默寡言,久而久之便和袁紹漸漸疏遠了。

    他嘆了一口氣。看到袁尚在這里胡鬧,便搖了搖頭,伸手撫摸了一下袁尚的頭顱,淡淡地道︰“顯甫,你去玩吧,二哥不能陪你了。二哥有要事要做。西門外呂布的晉軍來了,我想去看看文丑如何破敵。”

    袁尚“哦”了一聲,便抱拳道︰“那二哥你去吧,我去別處抓違反宵禁的人。”

    袁熙點了點頭,見袁尚帶領的奴僕裝扮成的士兵主動讓開了道路,便策馬而走。他遠遠地跑了出去,回頭看了一眼袁尚等人,心中暗暗地想道︰“顯甫還只是一個孩子,父親就已經準備把他當成嗣子了。大哥個性剛強,又是長子,肯定不會樂意,可是論起將才,大哥又怎麼能及的上我?希望這次鄴城危機度過之後,父親能夠看到我的長處,立我為嗣子,這樣一來。我就不用夾在大哥和三弟之間左右為難了。”

    一路馳騁,袁熙終于抵達了西門。

    西門一片寂靜。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火把,昏暗的燈光照耀在袁熙的臉上,袁熙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大起疑竇,不禁失聲問道︰“人呢?”

    這時,從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來了一個人。那人身材魁梧,體型彪悍,只穿著一身普通的便衣,一邊朝袁熙拱手,一邊問道︰“二公子深夜造訪。必有要事,可是來尋找文某的嗎?”

    袁熙見那人的模樣漸漸清晰起來,正是他所要尋找的文丑,便翻身下馬,抱拳道︰“文將軍,我確有要事要找你……”

    “嗯,跟我來吧,士兵們都在休息,在這里說話怕影響了他們。”文丑徑直走到了袁熙的身邊,面無表情地沖袁熙說道。

    袁熙驚詫道︰“文將軍,呂布的晉軍正在城外,怎麼文將軍卻讓士兵休息,萬一敵軍夜襲城池怎麼辦?”

    文丑道︰“二公子多慮了,城外隔著一條護城河,我不放下吊橋,敵軍怎麼可能攻打的進來?士兵白天忙了一天,夜晚再不休息,怎麼有精神去打仗?”

    袁熙覺得文丑說的頗有道理,便道︰“將軍所言甚是……”

    “跟我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文丑拍了一下袁熙的肩膀,沖袁熙和藹地笑了一下。

    袁熙跟著文丑來到了城門邊的一間門房里,房間里亮著燈光,他見文丑先進去了,自己也跟著走了進去。可是他一進門便發現房間里還坐著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他也不陌生,正是韓猛副將張南,他立在門口,目光略微顯得有點遲疑。

    張南見袁熙走了進來,當即就站了起來,抱拳輕聲道︰“張南見過二公子。”

    文丑進門向前走了兩步便席地而坐,雙腿盤坐在那里,見袁熙臉上的表情不對,便道︰“二公子不必拘謹,到了我文丑的房內,就都是我的信得過的人,請坐!”

    袁熙對韓猛很感激,也知道韓猛的為人,可是他對韓猛手下的人卻不怎麼放心,但是听見文丑如此說話,便坐了下來,和文丑對面而坐。

    張南也有自知之明,席地而坐後,便一聲不吭。

    文丑看了一眼袁熙,開門見山的問道︰“二公子此次來找我,是為了沮授的事情吧?”

    袁熙也不隱瞞,直接回答道︰“正是,還請文將軍從旁協助,共同救沮授出獄,恢復沮授國相之職。”

    文丑道︰“嗯……二公子的想法不錯,可是將沮授打入死牢的可是主公,沒有主公的命令,誰也無法救他。”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找文將軍,想請文將軍幫襯一下。”袁熙拱手道。

    “你想我怎麼幫襯?”文丑斜眼看著袁熙,輕描淡寫地問道。

    “文將軍是我父親最喜愛的大將,父親對你也是很器重,如果能得到文將軍替沮授說上幾句美言,或許父親就能夠將沮授放出來。審配、郭圖二人互相爭權奪利,而且經常互相拆台,無論是施政還是退敵,都不如沮授的計策巧妙。上次巨鹿之戰我軍雖然說傷亡慘重,但是這只能說燕軍實力太強,而劉備那廝的手下又故意放跑了林南,這才導致了巨鹿之戰的失敗,所以跟沮授的計策無關,是非戰之罪。如果不是郭圖、審配惡語中傷,說沮授和燕軍互通,父親也絕對不會將沮授關入大牢,那沮授也不會在牢中……”

    不等袁熙說話,文丑便打斷了袁熙的話︰“二公子的話我都知道,可是主公的脾氣你也知道,他認定的事情,基本上是無法改變的。”

    袁熙皺起了眉頭,問道︰“這麼說來,文將軍是不肯協助我救出沮授了?”

    文丑笑道︰“那也未必!主公帳下審配、郭圖、辛評、逄紀、辛毗等人的智謀都遠遠及不上沮授的,可以說沮授的智謀在整個趙軍里算是無出其右的……”

    “既然文將軍也知道沮授的重要性,那就應該和我聯手救出沮授啊,如今大敵當前,燕軍、晉軍十幾萬的兵馬全部屯駐在城外,並且將鄴城圍的水泄不通,城中糧草雖然夠全城百姓維持一年用的,可是長時間的拖延下去,對我軍極為不利,一旦斷糧,那麼全城就會陷入恐慌。袁譚遠在青州,他的兵馬不能隨意動,一旦他來救援冀州,必然會遭到曹操的攻擊,泰山之爭剛剛落下帷幕沒有多久,曹操表面上對父親畢恭畢敬的,實際上卻陽奉陰違。”袁熙勸說道。

    文丑道︰“二公子請放心,文丑自有分寸,但是現在主公正在氣頭上,現在去找主公說情,只是自討苦吃。獄卒我已經秘密撤換了人,現在沮授在牢房里會受到妥善照顧。二公子以後也不要在為沮授擔心了,以你現在的處境來看,你應該少出門,不然會引禍上身……”

    “我?我能有什麼事情,誰敢對我下手?”

    “呵呵,二公子還是太年輕,根本不懂得這人心的險惡。前兩天二公子盜取了主公的兵符,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那二公子就自身難保了。幸好我及時發現,替你翦除了那幾個對你有威脅的獄卒。那幾個獄卒可都是審配的心腹,審配的心思全在少不更事的袁尚身上,郭圖的心思則在袁譚身上,辛評、辛毗兩兄弟都是冷眼旁觀,至于逄紀嘛,他只關心自己的事情,只要事不關己,一般不會過問。試問二公子夾在袁譚、袁尚的中間,又該如何明哲保身呢?”文丑笑道。

    袁熙皺起了眉頭,他覺得文丑說這番話別有用意,便問道︰“文將軍,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一些事情?”

    文丑只是笑了笑,並未回答。

    張南這時插話道︰“二公子是聰明人,自然能夠猜測的到文將軍話中的意思。”

    袁熙苦苦地尋思了一番,問道︰“文將軍,你是不是在暗示我趁早打消爭取嗣子的念想?”

    文丑道︰“二公子聰明絕頂,自然能夠猜測到我話中的意思。如今鄴城內部審配、郭圖分管州事,主公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而外面尚有十幾萬大軍圍城,若要解決這種尷尬的局面單單一個沮授是萬萬無法控制的,就算主公將沮授從牢房里放出來,他也無法再擔任國相之職,只能以幕僚身份為主公獻策。審配、郭圖必然會從中阻攔,害怕沮授立功,二公子與其在政事上籠絡沮授,倒不如在軍隊中豎立一面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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