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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二章 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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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莲君 | 作者: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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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她们老老实实承认半夜外出了,自已又能把她们怎么样!

    温暖的阳光洒进餐室,吃过早饭,两个丫头收拾碗筷,衍笙则叫上东方榉出门散步。www.biquge001.co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红砖砌成的北墙之上,覆满常青藤,青紫色的枝蔓缀着橙色的浆果,蜿蜒向上攀爬,初冬时节,依然层层叠叠、绿意葱茏。

    这院子像是不常有人住,不见一点陈旧的痕迹,没多远,果然瞧见角落里有一扇角门,在常青藤的掩映下,不太起眼,也不引人注意。

    衍笙的视线落在锈迹斑斑的锁链上,若非昨晚自已亲眼瞧见有人从这儿出入,可能会以为这门被主人弃置了,不用了。

    二人又溜达到菜园子里,满园都是冬天时令菜,长势极好,眼前绿油油的,冬白菜卧心了,萝卜缨子翠绿翠绿的似长羽,别提多喜人了。

    衍笙住在乡下,家里也有菜园,所以不觉稀奇。

    东方榉就不一样了,从来没在如此淳朴的农家小院住过,自在而惬意,自然无比新奇。他兴致高昂的扬言说回家以后要在山坡上开辟一片地方,专门种菜,还说种菜比种花有成就感,花只能看,菜除了看,还能吃,一举两得。

    他开心的跟个孩子似的,去井边打了一桶水浇菜去了,衍笙站在田埂上看他,他一瓢一瓢的四处洒水,挺像那么回事。

    从高处散落的水滴一经阳光照耀,闪着清澈透亮的光采,落在蓬起的绿叶上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在下小雨,听在耳中极舒服,东方榉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看到这样的东方榉,衍笙就想,只是单纯的过日子、没有世事烦心该多好。

    俞应洗在富江酒店没找见人,当时心里真有点发慌,以为东方榉和衍笙被人挟持了,毕竟,富江的水太深,由不得他不往坏处想。

    在接待台一问,才知道两人被接到了林府,俞应洗当即舒了一口气,侍应按吩咐把他送到林府南院。

    一进菜园子,俞应洗就瞧见正在浇菜的东方榉,眼角不可控制的抽搐了一下,嘀咕了一句:“大少爷真会玩儿!”

    衍笙则指着近处的一畦菜,伸手做指挥:“这儿还没浇呢!还有那儿!”一扭头,看见俞应洗,忙说:“应洗,是你!你别过来了,地太湿。走,咱们回屋去,这么早你吃饭没有?”

    俞应洗步子大,三两步就到了衍笙面前:“吃过来的。我说完这件事就走,还是在这儿说吧。”

    东方榉见人来了,忙放下瓢,从湿漉漉的地里走了出来。

    俞应洗说:“昨儿个,高植跟我说你们来富江的事,金地酒家的戚老板也知道,我怕误事,所以赶早来知会小姐一声。”

    这个消息很重要,衍笙脑中急速思考,默声道:“戚老板?”

    俞应洗以为她早忘了这个人,毕竟金地只是个小酒行,于是提醒道:“是的,小姐跟他在酒会上初次认识,他夸仿冒的酒好,但到了最后却看在小姐的面子上订了咱们的真酒。”

    衍笙记性极好,怎么会忘记这个人。这位戚老板,是因为仿冒的酒价钱低、销得快,才找上的白家酒坊想对比一下真酒如何。他在进真酒还是进假酒之间摇摆不定,却被衍笙三言两语说服,决定跟白家合作。那时假酒远不像现在这么猖狂,距离展会已有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他进的真酒卖出去没有?在酒店门口探头探脑窥探的会是他派去的人吗?

    衍笙决定先撇开这个疑问,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问俞应洗:“应洗,我先问你件事,富江有头有脸的人,你认识几个?”

    俞应洗苦笑一声:“我在这儿都待了好几个月了,基本上都认识,叫什么名,从事什么行当,都难不倒我,小姐,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

    衍笙急切地问道:“那势力比林家还厉害的有没有,势力相当的也算,具体说一说,都是些什么人、干什么的?”

    俞应洗闻听,锁眉道:“要说起比林家还厉害的,只怕难找,相当的嘛,找出一两个来不是难事,比如说这个,是开烟厂的,人称朱三奇。”

    一听烟厂,东方榉插话道:“哪个烟厂?”

    俞应洗笑一声道:“富江这么小的地方,能有几个烟厂,都被他垄断了,就一个,就叫富江烟厂。这家伙的心黑着呢,富江土地稀少,农民好不容易垦荒得来几分薄田,为了糊口,全种成烟叶,想多卖点钱,增加点收入,结果呢,一到收烟叶的季节,就上演官商勾结,狠狠向下压价。所以说,富江的烟闻名四海也只是富了个别人。”

    衍笙与东方榉禁不住面面相觑,这么说,“皇冠”雪茄也出自那个厂?

    衍笙又接着问道:“那这个烟厂是他一人独资、还是与人合资的?”

    “这就不清楚了,说起来,朱三奇年龄并不大,不过三十五六岁那样儿,而且,还是个外来的,单枪匹马在本地开烟厂,若没有强硬的背景,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衍笙想了一想,道:“应洗,我再交给你一个差事,你去查一查这富江烟厂实际所有人是谁,除了他,还有没有旁的什么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记住,千万不要惊动任何人。”

    衍笙话里有玄机,俞应洗虽然暂时想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直觉上知道让他查的事儿很重要。

    俞应洗走后,衍笙陷入沉思,眉头深锁,东方榉最看不得她伤神,有意引她说话:“衍笙,你是不是怀疑朱三奇背后的人是林青竹?”

    衍笙抬起头直视他,烦恼地说:“我也不想怀疑他,但是,你也瞧见了,应洗搜肠刮肚想到的与林家势力相当的人,结果也跟林家脱不了干系,你不觉得这既可笑又诡异吗?林家就像一只千年蜘蛛精,安安稳稳躲在它结的网后,而所谓的朱三奇、林三奇、王三奇只是网上一个又一个结,是它用来巩固屠戮场的利器,而咱们,像极了在蛛网上挣扎不休的——猎物。”

    自从来到林府,多变的玉岫,虚伪的林青竹,诡秘的丫头,给衍笙带来极度的不安全感,与林青竹有关的事渐渐超出她的想象,一开始的好奇慢慢被疑虑取代,林青竹他这么神通广大,居然查不出有关假酒哪怕一丁点的问题,衍笙能不怀疑他贼喊捉贼?

    东方榉眼睛定定望着她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林青竹就是造假的人,你要怎么处理?”

    衍笙一字字地道:“我要揭了他伪诈的皮!”过了一会儿,又说:“我实在想不明白,如果真的跟他有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行,我得再见见老太爷,除了老太爷,林府的人我谁也不信。”

    回前院的路上,衍笙又把丫头晚归、今早扯谎的事告诉了东方榉,东方榉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衍笙进屋添了件衣服,与东方榉正打算出门去主宅一趟,姜白领着一个男仆来到眼前,说:“少夫人,二少,还好你们没有出去,戚家派人来送请帖!”

    那男仆举止有礼,先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说:“白小姐,我们东家说,只要一提金地酒行,您就知道他是谁了。本来这帖子昨儿个就让人送到酒店去了,谁知扑了个空,你们没在那儿下榻,当时又太晚了,就没敢来打搅。今天东家让我赶早送过来的,东家还说,白小姐若是方便,就去家里坐坐。”

    衍笙被他那句“扑了个空”逗乐了,笑着说:“你回去告诉你东家就是,我正想去看看他呢,这边还有点事,暂时脱不开身,只要事儿一办完,我一准儿就去。”

    他见白衍笙一点架子没有,差事办的顺利,眉开眼笑很开心:“诶!白小姐肯赏光,那最好不过,小的这就回去复命!”

    戚家的仆人走后,衍笙与东方榉就去了主宅,西洋钟点上午九时,主宅之内晨光明亮,映得一簇簇延年分外招眼,白、墨、紫、雪青、淡绿,色彩缤纷,多为复色,开得热闹,似乎是为了迎合老太爷的八十大寿,不惧严寒争奇斗艳。

    到了寿庆堂,门外石阶上守着两个丫头,其中一个忙上来挡下他们道:“客人请留步,老太爷还没起身。”

    另个丫头刚欲开口说些什么,被头个丫头扯住后襟,紧忙又闭上了嘴。

    丫头既然这样说,衍笙二人不好低着头往里闯,只好止住脚步,说:“老太爷一般几时起身?”

    仍然是头个丫头回她话:“这可不好说,您也知道,时气一日比一日冷,老人家身子骨畏寒,家里人都清楚,所以,轻易不敢来打扰,客人若是请安来的,由我们转告老太爷便成,客人只管放心,你们的心意一定传达到。”

    衍笙偷眼瞧了一下东方榉,笑着对那丫头说:“有劳姑娘提醒,我们初来乍到,不了解老太爷的习惯,既然这样,我们迟些时候再过来探望他也是一样!”

    衍笙与东方榉沿着来路返回,衍笙低声自嘲:“瞧见没有,咱们两个人,连那几层台阶都没跨上去,就被撵回来了。”

    瞧着衍笙二人的背影,第二个丫头怪道:“哦~雁河,你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太爷身子骨硬朗,一向起得早,你怎么专拣反话说?”

    雁河紧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姑奶奶,三小姐吩咐下来的,我不过照办罢了,当心给老太爷听见!”

    千叶掰不开她的手,唔唔地说着:“既然口口声声是为老太爷好,干吗偷偷摸摸、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来!”

    雁河一经提醒,叹气道:“其实,我也觉着不大对劲。”

    两个丫头的头凑到一起,千叶凑到雁河的耳边,说:“诶诶,你发现没有,老爷与三小姐明面上不让老太爷管这,不让老太爷管那,外面任何事也不对老太爷说,悄悄的,却收买了老太爷的心腹,说是孝顺,”她在眼和耳上比划了几下:“不如说是堵住了老太爷的耳朵,遮住了老太爷的眼睛,折了老太爷的腿脚啊!”

    雁河离她远远的,有点心虚:“听你这么说,后背直冒凉气!”

    千叶活泼,捏着嗓音,粗声粗气的指着雁河说:“别忘了,你也是被他们收买的那个……”

    雁河打落她的手,有点恼了:“闭上你的嘴!我信三小姐对老太爷没恶意,才答应她的!”

    千叶想起第一次在寿庆堂看见衍笙的情形,说:“我看那位白小姐爱说爱笑,将老太爷哄得那么开心,我觉得她也不像是有恶意的人,下次她再来,你别再拦下人家了。”

    雁河嘟着嘴说:“我可做不了主,出了事三小姐那里我没法交待。”

    千叶再一想如同坐监一样的老太爷,心里不是滋味,人活到这个年纪该有多孤独,与人打了一辈子交道,临老了却被子孙供起来,与外面的人不得亲近,该有多难过?

    西洋钟点午后三时左右,衍笙与东方榉坐在厅里走象棋,鹦哥在旁侍立,心中暗想:到处都是假酒,两人还有心情下棋。

    就是天塌下来,衍笙也能从容镇定的面对,因为,大多数时候,越急越坏事,一急就失了分寸,容易落错、出纰漏。上午在寿庆堂被一个丫头挡回来,能跟人急么,不光不能急,还得好声好气遵循对方莫须有的规则,即便那只是个丫头,但她也是守着自己想要进去的那道门的丫头,不能轻易得罪,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回来后,东方榉发了通牢骚,被一个丫头口气强硬、不容质疑的挡回来,估计是他生平头一遭,衍笙怕他唠叨个没完,就拉着他下象棋,有些事情得一步步来,发牢骚也没用。

    一连在棋盘上厮杀了几个小时,衍笙赢得他怪叫连连,就顾着悔棋了,哪还有什么坏情绪,不知不觉,早释放出来了。

    “将军!”衍笙又赢了,拿着车去吃他的老将,他忙按下衍笙的手,说:“等等,刚才我走错了一步!”

    衍笙拍开他细长白皙的手指,瞄着他赖皮的模样道:“落棋无悔真君子!”

    他理直气壮地说:“我才不当什么君子!不重走一遍,才真悔死!”说着强行扒开衍笙的手,凭着记忆重又后退了几步。

    衍笙笑话他:“你这个人啊,没法说你,还是大男人呢!”

    “我当然是大男人,”凑到她眼前,冲她眨了下眼睛,说:“你还用怀疑么?”末了又加上一句:“除了下棋的时候!”

    衍笙忍不住笑了他两声,旁边的鹦哥便也跟着笑起来。

    冷不防俞应洗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喘着气说:“小姐,你一定想不到……”话刚说到一半看见衍笙在冲他使眼色,他忙截住余下的话,遂后,他才发现站在衍笙身后的鹦哥一双略显木讷的眼睛也正盯着他看。

    衍笙没有回头,目光炯炯有神地凝视俞应洗,却支使鹦哥道:“壶里的茶水凉了,给俞总管换壶热的来!再添几样热点心,让他垫垫胃!”

    跑了一上午,午饭都没吃安生,俞应洗确实饿了。

    丫头出去后,俞应洗随即落座,东方榉与衍笙有一搭没一搭继续下棋,装装样子罢了。

    四外没人,俞应洗还是压低声音,接起未完的话:“小姐,姑爷,你们一定想不到,朱三奇只是富江烟厂自南省聘用的厂长,资产实际所有人却是林青竹!”

    显然俞应洗因为这个巨大发现十分震惊,哪个瞎了眼的谣传林青竹庸碌无为?富江烟厂,那可是富江缴税大户,富得流油,连市府衙门都是它滋润的,更别提有多少普通人靠着它吃饭。

    衍笙手中的玉石棋子,迟缓地落在棋盘上,没发出一点响声,东方榉则干脆收手不下了。

    她打心眼里不想怀疑给她提供无私帮助的人,但事到如今,不由得她不怀疑,林青竹可能不是富江最有权利的人,但钱能通权,林府在富江根深蒂固,有五十年的人脉累积,查假酒,小事而已,以他的能耐,怎么会查不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哪怕到现在,衍笙都不愿相信与他有牵连,是,不到最后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她决不相信他参与其中。

    俞应洗已经高兴得昏了头:“小姐,林青竹这么厉害,如果他肯动用上面的关系,应该很快就能查出真相!”

    “如果他肯,事情怎么会拖到现在没一点进展,”衍笙冷静地叮咛:“应洗,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脱离林府,独自去查,不要惊动上面的人,尤其不要惊动林府。”

    俞应洗完全懵了,脑子乱成一团,他还沉浸在有了意外发现的喜悦里,想当然以为几个月的辛苦追查总算要结束了。

    东方榉忧心忡忡地说:“衍笙,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没有时间等待真相浮出水面,金地酒行派人来请你,急着想见你,已经说明下级酒商快抗不住了,不用挨家挨户的走访就知道他们的货还滞销在柜台里,形势相当严峻。”

    衍笙担心的正是这个,若是下级酒商怨气冲天,不仅是流失客户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后续影响,假酒当道,白家酒坊竟然无能为力,酒商的利益得不到保护,酒坊信誉度就会急剧下滑,更恶劣的是,假酒比真酒还销得好、利益还大,那些酒商精明无比,谁还傻乎乎卖真酒,客户一旦流失,再挽回很难,照此情形推演下去,白家将遭受惨重损失,以后再推新酒就会束手束脚,难以施展,只靠已打出名气的老牌子维持酒坊,又能风光几时?

    要解决当前的困境,衍笙脑中有一个想法已渐渐成形,只是还有些顾虑,想先听听东方榉的看法。

    东方榉在棋盘上写写画画:“咱们不如兵分两路,应洗,你带着你的人接着去蹲守,这个办法虽然被动,但是找对了路有实效,能抓到证据。衍笙,咱俩一路,老太爷八十寿诞在即,机会难得,你和我得做好充分准备,你和我走的这条路,能一举清洗富江假酒,腰斩某些人的阴谋。”

    一见他眼中流露的贼光,衍笙就知道他要拿老太爷的八十大寿做文章,与衍笙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衍笙的顾虑也正是这个,到头来,还是得惊动老太爷,老人家的八十大寿,是大事,也是盛事,不能搅和得太不像话。

    思来想去,还是得先见见老太爷,不能先斩后奏,反正老太爷迟早会知道,与其在他八十大寿那天,不如提前给他打个招呼,衍笙相信老太爷不会偏袒任何人。

    不得已,衍笙和东方榉又去了寿庆堂。一天探望两次,确实有点勤,从雁河略不耐烦的表情就看得出来,同样的待遇又遭了一次,对着坦然自若的衍笙,雁河脸上的不耐烦退去,到底露出了笑容,婉言拒道:“还是不巧,你们走后,裁缝来给老太爷量身做寿筵上穿的衣裳,你们来之前裁缝刚走没多大会儿,一整天下来把老太爷累得不轻,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屋歇了。”

    衍笙向身边的东方榉会心一笑,迅速回过脸,眼神精准的射进雁河的瞳孔里,人可以说谎,眼睛却不会:“真有意思,老太爷与咱们玩儿起了捉迷藏。”第一次不觉得有什么,这一次,衍笙隐约察觉,有人不想让他们见老爷子,所以让这丫头出面屡次推脱。

    雁河被衍笙的眼神刺得发毛,强持镇定说:“几次三番的见不到老太爷,被我挡在外面,若换作那些没有涵养的,怕早已恼了雁河,但雁河知道,二少和少夫人一定不会,两位是府上的贵客,雁河断不敢无缘无故阻止贵客探望老太爷,我一个小小的丫头,自问也没有这个胆量,实在是老太爷已经歇下了,不便惊醒。”她恭敬地垂下头去,借机躲避衍笙利刃一样雪亮锋利的目光。

    听到这里,衍笙都忍不住想给她赞一声好,好一个嘴不饶人的丫头!就是心里真恼了她也不能表露出来,表露出来就是没有涵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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